“没有,”姜寻撑着床板起身,松开手中衣角,素手当着他的面撩开肩膀头发,“我这里,有点痒。”
细长冷白的指尖搭着的后颈,有块微小的圆圈小幅度鼓起,很浅一层,周围泛了薄薄的红。
说完她就撇开目光,但随着她动作,脖颈与肩膀拉出条极致的线,漂亮的让人忍不住上手触碰。
沈长仪自然随心而动,他刚碰到女生圆润肩头,就感觉指尖下的身体颤了颤。
有昙花香在弥散。
清雅出尘的淡冷里掺杂着丝丝温软暖意,颤颤巍巍地敞开花蕊,小心地接纳着过于霸道浓烈的艾草气息,包容它的过度侵犯。
牙齿尖端刺破皮肤的声音清晰可闻。
姜寻漆黑的眸间霎时涌现湿意,她忍着后腰的痒,才不至于软倒。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是倒在床上,跟倒在沈长仪怀里的区别而已。
她揪着被子,眼尾红得可怜,又要哭了。
这种生理性的泪水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以至于等沈长仪察觉不对劲松开她时,她已经哭得抽抽搭搭,眼里还写满想要动手揍人泄愤的倔强。
沈长仪微怔,他想试着说点什么,最后也只是动作略显生疏地把她重新抱回怀里,轻轻拍了拍女生单薄背脊,嗓音放缓:“不难受了。”
别看他一副什么都懂的花花公子模样,实则活了二十六年,他第一次牵姑娘家的手,还是当初在云州病发那次,拽姜寻进浴缸。
姜寻埋首在他胸前,没说话。
因为她好像,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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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几个人等不到姜寻的消息,本想跑上去问,就见沈宅内的私人医生来告诉他们,女生没问题,休息一晚就能恢复。
阮幂对他的医术保持怀疑,连姓沈的病治那么多年没见好,他能强到哪去,吵着要见姜寻,不然她就闹。
最终还是沈长仪下楼,代为转达姜寻让她好好待着的话,才让她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