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盛央央调整了一下呼吸,“花御封,你过的也够惨的,连高档的会所都去不起,来这人蛇混杂的地方了?”
那端刺耳的音乐一听就是廉价的酒吧舞池,周遭乱哄哄的声音都是迷乱的。
花御封轻笑了声,“比你强,不是吗?”
盛央央不语。
“怎么?想求我救你?”花御封复又添了句。
“你有救我的那个本事吗?”盛央央回讽道,“你现在哪里还有能力跟周北竞抗衡?知道周北竞和路千宁要结婚了,你不还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那端莺歌燕舞的声音渐渐远了些,花御封大概是去了角落里,“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讽刺我,或者……想利用我的?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傻?”
盛央央,“如果让我来说我们这叫共赢,但你非说成我单方面的利用,那我无话可说。你总把花云然的错归结到我一个人的身上,但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周北竞不想跟我在一起,所以大学时期才会接受了花云然的告白?”
“他没有接受。”花云然和周北竞的事情,花御封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没有拒绝,给了云然希望的光芒。”
“所以,他难道不算利用花云然吗?”盛央央反问道,“整个学校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那么多,连花云然都沉浸在他无形中编织出在一起的幻想中,你凭什么觉得花云然走到今天是我一个人的错!?是你的助纣为虐,明知周北竞不喜欢她却还要默许花云然靠近他!是周北竞的利用,若没有你们两个这样做,我怎么会对花云然下手?”
字字诛心,这些事实,花御封早就知道了。
花家破产以后,他本是有能力继续存活在上流圈子里的。
可是他内疚,自责。
花云然现在依旧神志不清,他凭什么享受荣华富贵?
他甘愿跌落地狱惩罚自己。
“错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周北竞也有错!”盛央央信誓旦旦的说,“还有路千宁,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或许北竞真的就娶了花云然,现在我们自相残杀一败涂地,凭什么他们能和和美美的结婚……”
她像是一股怨念,在漆黑的夜晚穿越重重山岗,堆积到花御封的心里,让花御封愈发的饱受煎熬,怨气油然而生。
“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做到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