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病床旁坐下,到底还是给周北竞解开了绳子,然后揉了揉腿。
也不知被绑了多久。
那天被姜丞岸用窗户卡到的地方肿了好几天,这两天才消肿,但还是红。
“还疼吗?”路千宁问了句。
“不疼,没知觉。”周北竞见她抿着唇瓣,又添了句,“既然还会红肿,证明还通血脉,只是神经不灵敏,这是好现象。”
这种事情路千宁不懂,但她倾向于好的解释,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说,“想跑出去干什么?找我?”
周北竞眉梢轻挑,“除了你,似乎没有别人能诱惑我出去。”
路千宁想了想说,“跑跑呢?你给我找个好老公接盘,可跑跑怎么办?将来她面临找男朋友嫁人,你放心的下?撑一撑,撑到那时候。”
“……”周北竞眉头紧蹙,他妈的能撑到那时候,他给路千宁找老公干什么?
自己上不美?
“给你选的是老公,给跑跑选的是合格的父亲,必备这两个条件,才能被我选中。”他声音略平,在刻意压
制着某种情绪。
路千宁轻笑着,揶揄的目光投来,“能两者兼备,我又看的上的男人少之又少,你慢慢挑,能慢慢挑的前提是在医院好好接受治疗。”
万一没挑出来,人先挂了——
她没说破,但周北竞已然能领悟到那个意思,脸一黑,却是什么也没说。
始终有个两人都不想提及的话题搁在他们之间。
谁也不愿意戳破那层薄膜,把话说的更通透一些。
医生办公室。
姜丞岸阔步进来,坐在椅子上盯着小木盒。.z.br>
“确定好了?这个密码能行?”
已经破解过两次,最后一次破解不了就重置密码,到时候密码究竟是什么,可谁都不知道了。
“我的建议还是,能不能问出原密码,万一对方肯说呢?”技术人员提议道。
姜丞岸挥了挥手,“行不通的。”
后来路千宁在联络周南安,就已经联络不上了,可见周南安铁了心不说密码。
“那就只能试这一次了。”技术人员说,“这一次要是不成,以后就只能碰运气。”
闻言,姜丞岸忍不住唾骂了一句,然后狠了狠心道,“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