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把握,我有。”程谓丢出写了满满几页信息点的记事本,“你们在排查景桉的位置么,正好我在追踪郑恢弘的路径,既然不谋而合,我就先表诚意,魏先生你看看我们合作对你们的行动有没有利。”
“有利,有利。”薛寻野挨着程谓的大腿蹭蹭,捞起记事本挨着程谓在床沿坐下,左腿直直伸展开踹一脚对床的魏韩云,“行了,说正事吧。”
趁着那俩alpha把脑袋挤在一起整合记事本和笔电上的信息,程谓单膝跪在床畔抓紧时间将薛寻野的床整理了下,他就这毛病,看着混乱的地儿就手痒,得把它收拾好才能集中注意力思忖。
听见魏韩云说在剧院那头被个浑身酒味的alpha碍了道儿导致把郑恢弘跟丢,程谓添了句嘴:“哦,那alpha是我的搭档。”
上次在景桉家门外,邢嚣就站在魏韩云的盲区,以后者为出发点,这的确是他们的第一次会面。
“……程先生的搭档身手挺绝,”魏韩云说,“我被你搭档踹了一脚狠的。”
“魏先生也不差,只被他踹了一脚。”程谓扬开薛寻野的被子,里面抖出个运动手环,平常薛寻野都把它戴在左腕上,洗澡也不会摘下来,说是防水的,不会坏。
程谓按了按侧面的键,小屏幕没亮,他将手环扔给薛寻野:“坏了。”
“不是坏了,是识别性失灵了。”薛寻野搓搓屏幕,将手环戴回去,“这是定位器终端,连接着嵌在景桉体内的永久定位芯片,只要芯片被特殊仪器切断信号或直接毁坏,终端就会失灵显示黑屏。”
床铺被收拾得很整洁,程谓心里却还是被薛寻野和景桉的紧密关系搅得混乱:“芯片被安插在哪个部位?”
“右手小臂内侧,这个可以摘除,但摘除芯片后不影响定位。”薛寻野拽过魏韩云的手臂给程谓看他腕上别无二致的手环,“韩云也有个副终端,他先发现的终端失灵。”
魏韩云:“现在最坏的猜测是老郑头检测到了桉桉身上的芯片然后强行摘除毁坏,以此断开我们唯一的线索。”
程谓:“你喊他那么亲密干什么。”
魏韩云噎了一下:“不可以么?”
程谓朝不以为意的薛寻野看了一眼,第无数次感觉这野狗子的智商很不在线。
“没事,继续吧。”程谓难得怜爱地把手放在薛寻野后脑抓了抓,“有个疑点,既然芯片隐没在人体内,郑恢弘用的什么方法检测到芯片的存在?”
薛寻野:“探测器,老郑头不缺那玩意儿,往身上一晃就会响。”
“错了,”程谓干脆利落地否定了他们的猜测,“半个月前我往郑恢弘皮下植入了精微定位芯片,如果只是用探测器,郑恢弘身上的芯片同样能被他自己发现,事实是那枚芯片还在他体内。”
“不管你们信不信,郑恢弘很有可能为景桉做了麻醉全身检查,细致到每片皮肤每个指头,至于原因——”程谓夹出胸前口袋的通讯器重新接入那两人,“邢嚣、檀宥?”
邢嚣:“你才来,我要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