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继阳心里又甜又酸,现在她能碰到,是不是代表他们也能说话,能看见。
如果可以,让他早点找到这个人吧,不管在世界的那个角落,还是另一个时空,让他找到吧,请给他打开门的钥匙。
宋继阳没能等到高寒醒来,突如其来的,他又被弹出,回到自己客厅的沙发上,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手机上的时间似乎静止,等他回来才重新开始流动。
从这一天起,宋继阳陷入焦虑中,他要见高寒是无法控制的,而宋继阳无法向别人求助这种事。
他开始奢求能更加频繁和亲密的接触到对方,又害怕某一天会彻底失去这种联系,如果从某一次开始,他再也无法进入这种奇怪的状态,是不是意味着这辈子再也无法和对方产生交集。
再没有更悲哀的事了,高寒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之后的一段时间,宋继阳开始频频见到高寒,每一次见高寒的情况都更令人担忧。
每次见都更瘦,皮肤苍白没有一次血色,身体像个破沙漏,能看见生命力一点一点流失,无时无刻。
好多次,宋继阳都觉得好像下一刻他就会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到底是生他妈的什么病,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没有家人出来带他去看病,人都死哪儿去了?
可他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看得见,听不见,碰不到。
宋继阳后悔没有在那次把高寒摇醒,后悔没再第一时间就把高寒的一切打探个底儿掉。
现在他无法闹出一点声响,留下一点痕迹。
哪怕宋继阳见了高寒十次,二十次,哪怕高寒病死,也不会知道有宋继阳这么一个人,看着他,想着他。
在尝试了无数办法之后,宋继阳看清了这个事实。
他越来越偏执,看着高寒的时候是绝望的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