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
“我走了。”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孟栖想起什么,连忙拉住他:“师傅,你去哪儿?”
初随神色淡淡:“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今晚就不住这儿了,替我跟你妈说一声谢谢。”
毕竟特意整理出侧卧给他。
“我朋友说要见你。”孟栖想起刚才那一通电话。
初随手里还端着白色圆钵:“这么急?你这朋友也真是奇怪。行吧,你把他号码给我。”
“师傅你有手机了?”孟栖惊喜。
初随哼哼两声,往背包里掏了掏,好半天才磨磨蹭蹭拿出手机,不怎么灵活地戳了戳。
他语气分明有点小骄傲,却又故作嫌弃:“你师娘买的,说怕我走丢了。”
孟栖:“……”
这嘚瑟样儿没谁了。
他憋着笑把堂翊的号码念出来,又把自己的号码告诉师傅,让他存上,有事给自己打电话。
初随挥挥手:“行了行了。”
初随把白色圆钵用一张八卦布盖住,随便往背包里一塞,拍了拍屁股,从梯子上爬下来。
这时已是凌晨。
别墅里安静得很。
临走前,孟栖趁着天黑,在院子里塞进师傅一样东西:“师傅,这是徒儿孝敬您的。”
这东西是一管条状物。
初随摸了摸,在微光下没看出是个什么名堂,他举起来:“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全是英文的,欺负你师傅读书少是不是?”
“啧……”孟栖无奈,只好凑过去小声说了几个字。
初随惊喜:“限量版?”
他满意摸了摸徒儿脑袋:“你算是有心了,投我所好,知道我喜欢这个,这段时间没疼你。”
孟栖无奈又觉得好笑。
见师傅好奇地研究那管膏状物,要不是天黑,他师傅这模样绝对跟个变态没啥区别。
他只好道:“师傅,你跟师娘要好好用啊,别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我下次还送你。”
“好徒儿!”
初随小心翼翼地把这管东西放进兜里,还拍了拍,决定今晚上就试试,老攻今晚就到了。
嘿嘿,半夜去车站接他。
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着,大半夜不睡觉还跑出去。
初随摸了摸自己肥嘟嘟的婴儿肥下巴,舔了舔嘴唇,有点口干舌燥。
初随在路边招手,一个的士停在他面前,他坐上去:“去南广场火车站。”
老攻晕机,非要做高铁过来,前两天又忙着收拾烧烤摊,决定把整个家当都搬过来。
初随叹气。
老攻太粘人了怎么办。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翻开手机,找到了先前徒儿让他保存的号码,是徒儿朋友的。
好像是叫堂翊。
他直接拨了过去,响了两声,直接挂断了,初随不可置信,啧啧两声,又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