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深渊中的魅魔,无人能够逃离他们的引诱。
不,不一样的……
伯庚斯暗自否定。
他是特别的。
“阿尔杰?”
伯庚斯轻轻喊了声。
对面的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伯庚斯恍惚间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一缕红雾,再细看时,眼前却亮起三道剑光。
藤蔓的牢笼被砍得零零落落,阿尔杰用剑挑开枯败的藤条,语气淡淡:“出来吧。”
他收起剑,从法阵中捡出那七块宝石,连同已经熄灭的火把,以及角落里、来不及发挥作用的金属魔导器一起,交给伯庚斯。
记录魔法仪式的牛皮纸,则被他拿在手上。
“看看托帕石的灵性是否损伤,如果还是不能用,我们恐怕真的要重炼一份【光明之滴】了。”
阿尔杰的声音平静舒缓,响在寂静的山洞里却不能让人有任何心安的感觉,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眸色依然深沉,令人不敢直视。
是和猎杀奇美拉时一样的状况吗?可当时,似乎只是冷漠而已,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
伯庚斯连抱带拿地接过这堆东西,从中挑出托帕石,放置在地上,把其余东西往边上一堆。
支起一盏魔法油灯,点燃灯芯,又取了一支雕饰繁复的笔,沾着一瓶深蓝色的墨水,开始勾画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