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又被当着面告白了一次——并且语言比上次还要露骨，季甜压根想不起来这居然早有先例。

不过不管再来几次, 季甜的回答都是拒绝。

她不可能接受周怀雅的感情。

两人的姐妹关系是一回事，她对周怀雅连熟悉都算不上，说白了就是有几次交集的陌生人，还都不怎么愉快。

要她随随便便就答应一个并不喜欢的陌生人的告白？

怎么可能。

但显然普通的理由，比如“我不喜欢你，放弃吧”，“对不起，我现在想专注事业”之类的，肯定没办法让周怀雅死心。

正常人的方法根本不适用于周怀雅。

那股过分执拗和炙热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的身体都盯穿一样。

季甜顿时有些胃疼。

而这个时候，柳如卿却主动站出来，代替她面对了周怀雅带来的压力。

还悄悄给她递了眼色。

这是要帮她解决周怀雅这个麻烦？

季甜的眼睛瞬间亮了。

柳如卿刚刚说至于她和她的关系……

应该是在暗示什么吧？

“你们能有什么关系，朋友？一起拍过戏的同事？”

周怀雅见季甜迟迟没有应声。

“真可惜，这些身份，还不够你来干涉我和姐姐的事。”

周怀雅居然连她和柳如卿一起拍过戏都知道。

季甜很难不去想，她究竟还有什么事是周怀雅不知道的。

这已经是跟踪狂了吧？！

季甜确定她这个妹妹心理一定不太正常。

要不是时间不对，她一定会让柳如卿给周怀雅诊断一下。

有病治病，以柳如卿在学术界的名声，普通人想找她看病还没有门路呢。

“季小姐还没说话，你就替她回答了，又怎么能确定她心里的想法呢。”

柳如卿丝毫不被影响。

季甜发现她体贴地将对自己的称呼换回了季小姐。

这种情况下，要是柳如卿开口叫她甜甜，说不定会刺激到周怀雅，场面也不合适。

这个小小的细节让季甜有种莫名的踏实和安全感。

就像柳如卿本人一直带给她的感觉，成熟稳重，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让她觉得不适。

场面僵持不下。

显然还是必须得季甜来表态。

季甜有些发愁。

柳如卿特意提了她们之间的关系，看周怀雅的反应，如果只是朋友的话，她肯定不会有所顾忌。

那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周怀雅死心呢……

季甜忽然精神一振。

等等，她想到了！

按周怀雅的说法，她应该很早就来了。

估计柳如卿对她告白的事多半是全程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不然也不会突然发疯。

季甜强忍着心里的羞耻感，将周怀雅喜欢她这一点作为了思考解决方法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