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熟悉的造型让季甜猛地回想起一些事。

这不是在咖啡馆的时候，冯歆在游戏机里夹到的那条项链吗？

因为和季甜小时候在曲奇盒里收到的那条有些像，她还一度想等客人都走了自己去夹。

不过却被冯歆夹走了。

“你居然还留着？”

季甜讶异地看着冯歆，这条项链做工并不好，看着就有几分廉价的意味，她以为冯歆早就丢了。

毕竟当初的冯歆哪儿看她哪儿不顺眼，会夹这条项链大概也只是因为发现她总是去看，想气她罢了。

怎么现在又拿出来了？

冯歆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憋了半天，她声音低落，但很郑重地说了一声：

“对不起。”

冯歆几乎没有给人道过歉。

但她一直拖到现在，才借送礼物说出口的这声道歉，不是因为丢人，而是害怕季甜想起之前她做过的那些蠢事。

连她自己想起来都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经历了全部的季甜会不会特别恨她？

虽然知道都是自己的错，季甜如果因此厌恶她也是她咎由自取，但冯歆还是很难过。

好不容易和季甜关系好起来了……

“当初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季甜仿佛看到冯歆脑袋上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密布着一层乌云，像是淋雨后被抛弃的流浪狗。

“你要是觉得不高兴，想打我还是骂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

光这样冯歆还觉得不够。

当初季甜被她挤兑和误会了那么久，她的一次道歉完全不足以弥补她犯下的这些错误。

季甜看了看冯歆手里的项链，目光移到冯歆失落愧疚的表情上。

“算啦。”

季甜叹了口气，从冯歆手里拿走了礼盒。

“这个，我就收下了，道歉我也接受。”

“不过——”

季甜之前的确因为对方莫名其妙的针对，好一段时间都对冯歆印象很差。

但后面对方像是突然醒悟了，不再对她恶言恶语，也当着众人的面维护了她那么多次，不管是在网上还是在警局。

季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光是道歉的话我还是有点气不过。”

季甜想了想，故意说道。

她其实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冯歆，谁让她以前那么凶。

没想到冯歆却当了真。

冯歆闻言猛地抬起头，眼底竟然满是惊喜。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原谅我？”

“没事，你生气是应该的。”

冯歆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