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都不大，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她扫了一眼扒在自己身上的冯歆, 心里觉得这些练习生的视线多半都是冲着这人来的。

现在的小孩, 一个个都心气高，偏偏大部分人又不得不屈服于残酷的现实。

所以对于冯歆这样可以随心所欲的人，他们才会更加向往。

抛开被世纪娱乐烧香供着的祖宗这一身份, 冯歆本身也是个在圈内有很多粉丝的人。

有许多新出道的艺人都是因为冯歆入的圈, 同龄的年轻一辈，功成名就的老一辈艺人里也有不少粉丝。

毕竟是在流量时代靠实力站到顶流的位置，除了脾气实在太坏以外，冯歆似乎也没别的缺点了。

受欢迎也是正常的事。

季甜推了推冯歆, 在后者不情愿的眼神中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体贴地给来“追星”的人让出更多空间。

她可真是善解人意。

直到旁边有人怯生生又眼含激动地上来问季甜能不能给自己签个名。

季甜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说, 你想要我的签名？”

季甜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不对啊，不应该是要冯歆的吗？怎么变成要她的了？

“就、就是要您的！”

上来问的是个戴着工作牌的小姑娘，写着她是辰风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

“我真的喜欢您很久了, 从《下一站, 攻擂》就开始追, 剧也一集没落。”

小姑娘应该是暑假来实习的助理。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平时只能在电视和网络上看到的偶像, 激动得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居然还是个老粉？

季甜惊讶地看着她。

《下一站，攻擂》算是季甜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节目播出后的连环热搜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季甜蹿红的速度实在太快, 粉丝群体建立也就是几个月的事。

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支持季甜的，基本都是那时声援过她的第一批粉丝，也就被默认是老粉了。

“所以，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小姑娘期待地说道，声音里带着点忐忑。

“我真的很喜欢您……”

一旁的冯歆却不乐意了。

“签名就签名，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小姑娘没想到自己会被冯歆注意到，一开口就被凶得缩了缩身子，有点无助地看向季甜。

还装可怜！

冯歆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略酸。

她都还没敢说喜欢季甜呢，这些粉丝倒是一个比一个大胆。

“对我的粉丝温柔一点吧。”

季甜知道冯歆其实没生气，相处久了，不难发现这人脾气坏归坏，但总归没什么坏心，对她也算是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