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泽问:“你想怎么办?”
孝严和他相视一笑:“我现在也不是大理寺卿了,我们回去之后马上报官吧,让官府来处置就行了。”
梁恩泽有一些想法,本来想等到过了年之后再说,不过现在既然遇到合适的机会了,说说也无妨:“孝严,我知道你闲不住,本来也有些打算,当地的府衙也缺人,虽然衙门有些小,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给你安排一个刑事判官,你觉得可行吗?”
孝严眼睛一亮,不过马上又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恩泽,我身份特殊,抛头露面的不方便,我也想了,等过了年研究学着点做生意,开个铺面饭庄什么的,也算是有点事做。”
梁恩泽早就有准备了,孝严和岳九总不能永远遮遮掩掩的生活,不像个正常人的样子,他伸长胳膊拢住孝严的肩膀:“就是一个小官,没什么人注意,再说现在陇西军中,多有年轻子弟战死者,我已经看中了几个士兵的身份,全是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你就顶了他们其中一个的名字,换个身份,当个刑事判官和做点小生意两不误,你和岳九也全有事做。”
岳九最近混在行伍中,他倒是能接受安排,不过要是能干上老本行,那不是更好了吗?
他面有期待的看着自家少爷。
孝严戴着厚手套的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非常不好意思的笑笑:“泽,那样担心给你找的麻烦太多。”
梁恩泽一挑眼眉,他也已经学坏了:“那怎么报答我呢?”
孝严“呗”的亲他一口,双手扶住恩泽的肩膀嘚瑟的就快上窜下跳了:“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冰雪聪明的帅哥陪着你,即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以后白天晚上全归你使用,算报答千分之一了,行不行?”
梁恩泽当岳九不存在了,反正岳九是个跟屁虫,除非有花姑娘吸引着他的目光,否则是甩不掉了,他也不嫌面对着一个死人晦气,手指触了触孝严的耳朵:“你吃得苦挺多了,我白天可舍不得用,晚上归我就行了。”
岳九冲天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当他是会喘气的木头吗?都旁若无人了,自己嘟囔:“真是近墨者黑,这什么人到少爷身边肯定会学坏,梁公子以前多含蓄知礼仪啊,怎么变成了这样?”
孝严哼了一声,眼睛在雪地里扫了一眼:“说不上哪天我就翻身做主人,报仇雪恨了呢?哎呦,天呐,”
他手指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话急的不行:“恩泽,你刚才看到没?这个死人好像刚刚看了我一眼!”
岳九还是两眼望天,把自己伪装成树林的一部分:“就瞎说,都死透了冻僵了,眼睛是闭着的。”
梁恩泽伸出带着鹿皮手套的长爪,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确实眼睛睁开了,还偏头看向咱们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