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浴室里水气蒙蒙,水雾勾勒出男人修长漂亮的四肢,只是背上不经意留下几道不深不浅的印子极为明显稍作破坏了这样的和谐,那是情动之时极难耐才忍不住会有的。
睁开的眼睛迎着水花,尤为漂亮。
过了会他裹上浴巾出来,走到床前几步,放轻步子低头看去被子紧紧裹着的那一团人形正睡着一动不动,仅仅露出小半张青玉细腻瓷白的面。
他伸手去碰掌下那块皮肤,只觉得这温暖真实而温度。于是他餍足贴与他身躺下,抵着额,亲密无间的。
正睡着,突然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从他胸膛挪开,小猫爪似的不乖巧。
韩之白忽然睁开眼,他抓住这只手俯下身,“醒了?”
“嗯…”
不能再装睡了,顾与修眨眨眼望着他,有些赧然试图转过身。
“几点了…?”
“还早。”韩之白应了声垂下眼睑并不打算松开他,仔细玩他的耳垂,捏他的鼻尖,吻那块蝴蝶骨。这人对他越发腼腆温顺的纵容,哪怕是难受了,也不过是小声哼哼。
是的,纵容。他细细琢磨着这一点心下越发愉悦,于是顾与修像条被甩上岸的鱼钉在他密布的网,粗张开嘴喘着气,填进去粘腻……
这时候他忽然听见外头有一阵敲门的动静,听这礼貌规律的节奏应该是酒店工作人员。
顾与修骤然受惊,闷哼着半挺直身,失焦了双目循着声使劲推他,“去…开门。”
一时间却韩之白被照顾的十分惬意,两头忙的很,只对付着边吻他说:“没关系……”
“你……”
韩之白突然停了停,仔仔细细看着身下的人。
坦白而言他并非纵容喜好之人,多亏了母亲耳提面命,作为一个孩子他便向来把喜好欲望拿捏着一寸不差甚至叫人吃惊。可是多了一个例外。他将喜怒哀乐填进去也难以填平对于他的欲望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