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以后,宋荣臻便不经常来花店,偶尔过来,陆晚俞也大多没好脸色,即便不做生意也不肯招待他进门。
如是反复几次后,宋荣臻自己大约也是觉得没面子,便不再过来骚扰。
辞退柳肖半个月后,某天下午,陆晚俞送货回来,看到染了头发的柳肖蹲在店门外。
“柳肖?”从电动摩托上下来,陆晚俞走到柳肖面前,“有事吗?”
柳肖抬头,原本白嫩细腻的皮肤变得粗糙蜡黄,看起来很不健康,眼角有着泪水,“店长,最近宋先生有来花店吗?”
陆晚俞打开店门,摇头,“没有,你走以后他就不怎么来了,怎么?”
“一周前他打电话让我不要再找他,我没答应,后来就联系不上他了。店长,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不知道怎么找他,也不知道他住哪里。”
陆晚俞还是摇头,“没有。你朋友里面没有认识他的吗?”
柳肖低下头小声说:“什么朋友啊,他们都看不起我。宋先生联系不上之后,他们就开始恶作剧故意捉弄我。店长,我挺怕的,那些人总是带我去一些很奇怪的会所。”
陆晚俞叹口气,“我告诫过你的,他那种有钱人,不过是觉得好玩,逗你玩的,哪里会当真。你和他,有没有——?”
迟疑的,陆晚俞担忧看着柳肖,后面的话不太好意思问出口。
柳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黯然摇头,“没有,他亲都不肯亲我,也不准我跟他太亲近。”
“对方的态度已经跟明确了,柳肖,我劝你还是不要过份纠缠,免得惹怒对方,到时更加不好收场。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陆晚俞忍不住再次开口劝说。
“我不知道,店长,”柳肖茫然的看着陆晚俞,“他好像让我上瘾了。现在见不到他我好心慌。”
陆晚俞感到好笑,这孩子,哪里是被宋荣臻迷得昏头转向,分明是被金钱迷了眼上了瘾。
“店长,我想回来工作,你还要我吗?”过了一会儿,柳肖好像突然想通了,问陆晚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