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俞抬头看他一眼,冷淡说,“冷了。”
蛋糕本就是冷的。
宋荣臻知道他并不想吃,于是自己拿到桌子边打开来吃。
陆晚俞算完账,起身到外面整理花朵,不新鲜的要挑出来,烂根的要处理。
店里面连音乐都没放,安静得让人气闷。
宋荣臻蛋糕吃得差不多时,陆晚俞抱着整理出来的花朵和枝叶经过旁边时停下来,看着宋荣臻认真说:“宋少爷如果只是想玩一玩,请放过那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抵抗不了你的那些诱惑。”
宋荣臻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还是你希望我只是玩一玩?”
陆晚俞被他一句话噎回去,沉下脸色想反驳,最终放弃的摇头,闭上嘴抱着东西离开。
宋荣臻颇为愉快的拢手在桌上,这人,还是那么不善言辞,也不爱说话,也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今天和陆晚俞多说了几句话,连带的宋荣臻对柳肖也温柔了几分,带他买了好几套衣服。
日子就在宋荣臻或真或假的游戏中度过,柳肖慢慢的,衣着打扮越来越时尚,经常请假,身边乱七八糟的朋友也多起来。
陆晚俞劝过几次后便不再开口,宋荣臻有大把的钱如变魔术一般把这个只有十八岁未曾见过社会险恶的大男孩骗得团团转。
因为内心实在恶心宋荣臻的做法,在他到店里的日子里陆晚俞大多是视之为无物。
想来过去时颜教给他的与人为善,仁慈大度,他是一点都没学到的,大概,他的骨子里,仍旧有着陆荆阳留给他的冷血残忍血脉吧。
周末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陆晚俞在给花材供应商结账的同时也会结算店里的账,没想到算到晚上八点,发现少了三千块钱。
数额不算大,但总归要找到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