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均在众人的拥簇下端着骨灰盒进入礼堂将盒子摆在灵堂上。
严筱雨和严席帆趴在灵堂上哭得声嘶力竭,坐在两边做法事的和尚若悲悯的神使,紧闭双眸高声念颂超度亡者的经文。
严厉均在孟云的搀扶下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头,之后起身问左右,“妈妈呢?”
“夫人得到消息后,哭晕过去几次,现在正在房间休息。”
“我去看看她。”严厉均打起精神对几位叔伯说,“麻烦二叔帮忙照看片刻。”
几位叔伯纷纷点头,安慰:“厉均啊,别难过,你还有妈妈和两个弟妹呢,你可别倒下。”
严厉均点头,和孟云一起往外走。
主楼距离礼堂有一段距离,出来后,严厉均被突然吹来的冷风冷得停下脚步,扭头,看到家中栽种的紫荆和桂花树此时挂满花朵,开得极其繁盛热闹,空气中暗香浮动。
孟云沉默站在他身后。
严厉均仰头看了一会儿花树后才出声说:“走吧。”
主楼是欧式住宅,穿过大理石柱后家里的老佣人迎出来,看到严厉均就抹眼泪,“先生回来了?”
严厉均拥抱她,“回来了,阿妈。我妈妈呢?”
“在房间呢,不让我们陪。这几天眼泪就没停过。你好好陪陪她。”
拍拍她的背,把老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来,“我上去看她,阿妈,你别哭了,伤眼睛。”
阿妈只是不停抹眼泪,“别担心我,快去吧,夫人一直在等你。”
上楼前,孟云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吊着的惨白灯笼,心头仍旧是麻木的。
严厉均没等他,径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