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提分手,如往常一般温柔而体贴的嘱咐,然后侧身拉上行李箱,对时颜微微一笑,“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时颜最后一次舔着脸抓住他的胳膊急急说:“穆青,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你别走,我,我们——”
“时颜!”穆青没有回头,声音黯然的说:“别让自己太难堪。我们都给彼此留一点体面吧。”
说完,随着行李箱轱辘离开的声音,大门电子锁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传来。
时颜木然站在沙发旁,茶几边传来积木倒塌的声音,哗啦啦一片,就像心碎的声音。
“啊,可卿,这个,我捡到了一张彩色的纸,你看,好漂亮。”孟云整理积木时看到穆青先前留下的便签纸,捡起来送到时颜面前邀功。
时颜茫然的看他,已经流不出眼泪,只剩下空洞麻木的疼痛。
那种痛仿佛将灵魂从身体里剥离了出去,痛得他失魂落魄惶惶然不知身处何地。
纸条被塞进手里,低头,目光无法聚焦,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一个个鲜活的字体才进入视线。
是顾城的一首诗。
“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
可是,穆青你早就敲开了我的心门,在里面掀起风云,如今你一挥而走,把我留在原地,让我怎么办?
落款签着穆青的名字以及留言,“送母前往法国养病,此去经年,再见无期,万望珍重。”
看完之后,仍旧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拿出手机来看最新新闻。
就在前天,穆青的母亲辛晴与丈夫穆寒山在希尔顿酒店大堂起争执,被穆寒山失手推倒,当场大出血流产晕倒,穆青将父亲穆寒山告上法庭,昔日藏掖起来的犯罪证据悉数曝光,穆寒山被刑事拘留取消保释资格。
而这几天,他一直在医院住院打针,直到曾老说胎儿暂时稳定了才允许他出院。
对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