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骨灰盒放在床头,时颜坐下来安静看着孟云,“孟云,可卿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拜托你,一定要好起来。”
穆青被家中长辈督促,忙到无法抽身,不能经常来看孟云,与时颜也只能视频通话。
时颜好几次想问他能不能想办法再把顾城西关回去,可是话到嘴边,又无法开口,孟云与他非亲非故,不过因着自己的关系而与他有几分交情,实在没有理由让穆家和顾家交恶,后面的辛家也肯定不会答应。
说到底,总归是自己太过弱小,无权无势,只能任人欺凌。
酒吧以前的同事听说孟云他们的事后都先后过来探望过,唏嘘之余也都感叹帮不上忙。
在医院治疗了半个月之后医生建议要么接回家休养,要么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病情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有改善的。
时颜想把人接到家里照顾,与穆青商量,他却不愿意。
“他发生这样的事,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你能照顾他到什么时候?还是联系他家里的人,让他家里来人接他回去吧。”
时颜无法反驳,他没有理由一直照顾他。
可是孟云之前说过已经跟家里断绝关系。
时颜不清楚他与家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到什么程度,尝试着找学校要到他家里的联系电话。
然而拿到的电话号码已经停号,没有其他联系方式,跟负责论文的导师请好假,时颜打算直接把人送回家,顺便看看他家里是什么态度。
到学校帮孟云办理好休学手续后回医院,正碰上严厉均带人在病房里,医生正在跟他讲解病情。
看到时颜进来,严厉均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回来的正好,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以后孟云我会来照顾。”
“什么?”时颜没立刻明白,走到孟云身边,他已经醒过来,正不安的看着房里的人,口中的固定器使得他没办法合拢嘴,口水横流,抽了一张纸巾为他把口水擦干净。
严厉均走到床沿,伸手想摸孟云,谁知他低吼一声,激烈挣扎,病床被拉得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