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荣臻守在陆晚俞身边,一点办法都没有,陆晚俞已经半个多月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话,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让他开口,甚至请了陆荆阳过来帮忙劝说,结果陆晚俞反应激烈的尖叫着把人赶出门。
他的爸爸和妈妈,已经成了他的噩梦。
陆晚俞苏醒后,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时颜帮他把衣服穿好,蹲下来握住他冰凉的手,“跟哥回家,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管。”
陆晚俞用他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回握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哥,你不怪我,不生我的气?”
时颜温柔为他擦掉眼泪,“你是我弟弟,做哥哥的怎么会生弟弟的气。”
从医院出来,穆青派了车来接他们,宋荣臻像即将被遗弃的小狗,围着他们的车打转。
陆晚俞精力不济,上车后就闭上眼假寐,时颜低声叫他,“以后都不能见面了,跟他说一句话吧。”
车窗摇下来,宋荣臻可怜巴巴的趴在窗口,哀哀叫:“陆晚俞——”
陆晚俞闭着眼摇摇头,眼泪簌簌而下,“哥,我没有话要对他说。我们快走吧。”
时颜不再劝他,升起车窗,让老李开车离开。
最后让陆晚俞跟宋荣臻说话,是有目的的。
当天晚上,时颜将宋荣臻威胁陆晚俞以及强迫他的那些事,所有从学校同学那里得到的证据,以及自己收集的录音,视频,医院的诊断书,打包发给宋荣瑾和宋荣勤。
宋宜昌或许对宋荣臻是溺爱的,但是这两个兄长绝对不会放任他为所欲为。
宋荣臻很快便被强制送出国,彻底跟陆晚俞断了联系。
学校那边,问过陆晚俞的意见后,给他去办理了休学,他现在身心受创,需要长时间休养调理。
这次的事,陆荆阳自己也知道没有脸再见时颜,在他处理整件事的过程中装聋作哑,消失得彻底。
奶奶手术前时颜请了半个月假陪护,手术安排在疗养院所属医院的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