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上他的肩膀:“汉尼拨,应该感谢的是你。如果没有你,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再遇到他……”
汉尼拨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虞渊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他的心里,也肯定想说这样的话——先生,谢谢你。以后也请你继续那样潇洒、漂亮地活下去,做个无拘无束的、浪漫的、不可一世的天才!”
我们决定要走的时候,带了几个箱子,那是汉尼拨给虞渊打包的随身物品,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当然,我也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不要把别人的——尤其是艺术家当作乞丐,没有我,他不是照样活到了现在吗?大概是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吧,以后的,他不让我帮,以后的,我也不会帮,这样最好。
简短地道过别,我们正欲离开的时候,虞渊突然费力拖出一幅足足有两米高的巨大油画,然后他罕见的转过头来,对汉尼拨说:“送给你。”
而后,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就闷头往门外走了。我与汉尼拨匆匆告别,追上了他。
门外有一辆车等着,将会送我们抵达机场,送我们抵达我们的余生。
在我们都看不见的地方,在那个落日余晖笼罩的画室,汉尼拨几乎是颤抖着拆开了那幅画。
日月同光,流萤环绕,橄榄枝的叶子戴在每个灵魂的头上,清泉倒流回天上,石隙里开出花朵,钟表都化成泥水,天使醉倒在大家的脚下。尽头是永昼、是火热、是绝对的光明,也是绝对的远方。
金黄的光照进来,染黄了画作,也染黄了汉尼拨的眉目。沧桑的眉眼端详了又端详,最后,汉尼拨会换上满眼的笑意。
他会再舞一曲,会再唱一次《rauntcho》,会再给自己倒上一杯烈酒。
破碎的布帛再拼接成画布,百叶窗撕碎了日光。
最后的最后,他会说:“il ne neige as ici en hiveril n 'y a as de liite, ici, jour et nuitj 'ai toujours envie de voir le soleil
iller deaj 'ai hte de voir on angeon ange est dans chae onde”
晚安,汉尼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