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红唇的女郎,挽着棕色眼眸的情人,喃喃细语,情到浓时,相拥而吻,恍若四下无人。
若是我不曾那般独尊,是否也会与他这样,幸福在别人的眼光之外?
看着情人们远去的背影,我笑着摇了摇头。
或许只有那个长凳知道,那一晚我究竟想了多少事情,一遍又一遍地感叹十年就在弹指一挥间,可惜岁月不能清空再重来。虞渊的脸似乎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却始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开始我们的序章。
整夜的月光,如水的温柔,包裹我,吸引我,驱赶我所有的倦意。恍惚之间,月色斜射,银波层层,斗转星移之中,竟已是天明时分。
当温暖的金色朝阳,再次撒到我的脸上,我一时有些恍惚。
是否因为与他共处一方,就连心跳也变得分外遥远?
差不多上午十点的时候,我拿着小渊的照片,敲响了那一户人家的房门。
“bonjour, onsieureut - on arler de ele chose sur le?”
汉尼拨是个比我大上些许的法国男人。黑棕色的头发随意向后梳着,高挺峻拔的鼻梁两侧,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我,莫名的有股压迫感。
出于良好的教养,他让我堂而皇之地坐进他的院子,甚至喝上了咖啡。而我出于公子哥儿的本性,也毫不客气地受用了,并且我和虞渊的这故事一讲,就没完没了。
汉尼拨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姿态,耐心听我的说辞。
我的故事从十年前第一次见他开始,一不小心,都说出来,那就是冗长又沉重的十年。
汉尼拨偶尔也会问一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也会得到我匪夷所思的回答。他甚至为了我的笑而笑,我的哭而哭。
哦,上帝啊,那真是个愚蠢的中年男人,不是吗?
如果我是他,我会装作不知道虞渊是谁的样子,反正如果我私闯民宅,他大可以把我逮起来,遣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