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去做艺人的那一年,我聘了新的助理。
虞渊做了三年艺人,就匆匆退了场,那这样算来,虞渊走了两年。
这两年,他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一眼。事到如今,我甚至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怎么瞧,都像是一个失败到极点的恋人……
对吧?是恋人的吧?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过,曾经也没有那么觉得过,但是我现在想来,我们的的确确两情相悦的吧?
那他为什么没有再来过了呢?
所以说……虞渊真的真心对过我吗?这么容易就可以忘记吗?我不知道啊。我也好想得到一个答案,可是我该到哪里去询问呢?
20年1月18日,航班ca7。
如果我也踏上你所在的地方,你是否会给我一个答案呢?
很可惜,那一年的我并没有鼓起勇气,我安慰自己说:去走走虞渊曾走过的路,或许我就会懂得他的心思。
这路一走,又是两年。
我慢慢学会读书,慢慢懂得平头百姓的生活方式,贴近烟火才想象得到,原来真的有人还要为了一块钱、甚至一分钱挣得面红耳赤,原来有人还在过着年收入不到万元的生活,原来在疾病面前最大的难题不是疼痛,竟然是钱。居然真的有人为了流言蜚语自杀,居然真的有人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而我,第一笔零花钱就是五位数,我做过最辛苦的工作,就是在高楼大厦之中喝着咖啡写文件。而且我也从来不在意别人对我眼光,因为很少有人敢不奉承我。
原来,我打水漂的钱,我能给人拿去救命。我醉生梦死、早已厌倦透顶的生活,居然有这么多人心向往之。
如果我早能知道,虞渊或许就不会……选择那样的工作,给自己留下臭名,给世人留下可诋毁的地方。哪怕我们可以不用相识,我只是能够给他足够的钱,让他的母亲安渡难关。
比起他孤独又灿烂的盛放,我宁愿他平凡、健康而快乐。
我学着去做慈善,取用我的钱帮助更多的人,我把我的钱也大把大把捐给福利院、孤儿院,也去资助那些一穷二白的天才艺术家,可是我总学不会如何活着能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