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后悔我说那样的话。
如果我能够和他相处的时候多斟酌用词,或许他不会日日如坐针毡,或许他会再自信一点,再开朗一点。
但是我没有啊,我自己听的洋腔怪调多了,不觉得粗糙的脏话有什么,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不是这样子的。
我觉得,那时候我应该回去,我应该把他一起带走,我应该告诉他,不要过于仁慈,不要总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是我走得特别坚决,那两天我甚至都没有去公司。
我可不是个勤劳勇敢的创业者,我有钱有势,开心了就干,不开心就算,我他妈干什么闲得蛋疼一天天的蹲办公室?!我才不想回去看见那个小混蛋惹我烦。
李叔去拎我的时候,我正躺沙发上看着电影。
“过两天,等晦气散散。”我翻了个身。
“别等了,我让他收拾收拾滚蛋。”李叔坐在我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叔和我对了对眼神,空气足足安静了两分钟,之后他就离开了。
十五分钟之后,我打开了我办公室的门,往玻璃外面一看。
妈的,这个老狐狸!
“这个小孩心思不坏,能力也强,而且难得对你也忠心。以前还真是屈才了。这种人你不要肯定有别的地方要挖他,算你拎得清。”
李叔笑着给我端了杯咖啡。
我接过来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高产阶级热衷于喝速溶咖啡,并且乐此不疲。
“你叫我……?”虞渊敲了敲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