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每次低声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就觉得心里爬了一百只蚂蚁,瘙痒的要命。
隔着衣服装模作样的挠了挠之后,顾斯然应了声,说道,“诶。”
“你刚刚不必叫医生的,我习惯了这样,不会有事的。”
“那怎么行?”顾斯然噘嘴,“……只是你太过能忍耐了,那么难吃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吐了。你实话告诉我不就好了,干嘛要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啊!”
他越说越气,又气顾尧不自己珍惜,又气自己作死非要做什么可乐鸡翅。
“我刚刚看了,那个鸡骨头上面还沾着血呢,那都没熟你还吃!”他埋怨着顾尧,却陡然看到顾尧的眼睛弯了弯,朝着他勾了勾手。
顾斯然叹了口气,立马又是屁颠屁颠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嘛,哥?”
“然然。”顾尧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就像是你说的,你错了的地方你会认,但你没错。你只不过是做了一盘鸡翅,我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是我选择错了。”
顾斯然微微张着嘴,却是被顾尧这番言论惊到了。
他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到大的少爷,哪里懂得这般民间疾苦,他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又听见顾尧说道——
“而且,我很想尝尝你做的菜,也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然然,我没法拒绝你的。”
顾斯然只听到自己脑子里有根弦,似乎啪嗒一下就断了个彻底。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他满脑子就听着沉声说着这句话,差点直接给顾尧跪了。
作为一个舔狗,他不配,哪里有舔狗天天被反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