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你就是我的青儿!”
南浔灵巧的躲开颜执因激动喷薄而出的口水,见他不吼又将勺子送到他唇边磨了磨,“太子,用膳吧,我听见您肚子叫了。”
颜执:“......”
青盐先是下意识扬起一个微笑,而后又飞快沉下脸色,乍一看有点诡异的扭曲,“南浔,别逗我笑。”
南浔:“......”
“太子既然不愿意吃我们寻常百姓吃的糠米野菜,那我就去跟寒王商量商量,给太子准备宫里的吃食。”
颜执:“......”
颜执迅速张口含住了饭勺,泄气似的狠咬着米粒。
“太子是怎么想的?我与您的母后......”体内的毒还没等说两句话又有发作的迹象,青盐皱了皱眉头,“你别再执迷。要敌便敌,不要一面想办法对付我,一面又想我倾心于你。”
“我不奢望你再爱我唔......”一说到爱这个字眼,南浔迅速用饭堵住了颜执的嘴;修养告诉他食不言,他只好细细嚼了饭菜,青盐截住给他咽下饭菜再次说话的机会,“我之前对你下巨毒,害你差点命丧黄泉,太子还待我如初,总叫人觉得是想抓了我后好好虐待一番现在才如此尽心安抚。”
“青儿!你不要小人之心唔......”
“我确实是小人,皇后待我不薄,我总该还;你如果愿意说出你停留南城的原因,我可以考虑留她一个全尸。”
“你不能!青儿,离开庄寒酥,他不是好人,他心里一直算计你,他想要你的命,你不能跟着他!”
青盐毫无准备的心脏猛地一抽,下意识向前俯身,动作太过明显,只好假装换个坐姿,“我没有跟着他。”
“那是什么?利益关系?你为了杀我母后而委身于他求以援手吗?青儿!你从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是多么骄阳一样的和煦公子,现在看看你自己,变成了什么不成体统的样子?阴阳怪气飞扬跋扈!与贼盗奸佞有何区别?你爹娘看到你这幅卖i身求荣的模样,焉能不心寒吗?!”
颜执的话成功刺痛了青盐心口的毒芽,几天前才发作一次的毒性复冲上来,疼的青盐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逞强到现在终是受不住,青盐一言不发,干脆站起身朝外走,结果刚迈出一步,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南浔丢了饭碗过去扶住他,才发现青盐后背的暖裘都湿透了,“少主!少主!”
屋里正乱,屋外也适时骚乱起来,青盐估计是有人来救颜执,扯着南浔的衣袖想叫他看管好太子,话还为出口,便被劈头盖脸冲进来的影卫打断,那些人进屋看见颜执,上来便要砍青盐,南浔抬剑去挡,青盐撑地站起身,隔在颜执面前身体不停地抖。
“青儿!青儿!你怎么了?”
青盐全力抓起手边椅子挡住从侧方横切过来的剑锋,踉跄两下跌坐在地,一字一句咬牙道:“拜你母后所赐!”
在外周旋的江城子灵善等人冲进这不大的小屋,一影卫正举剑要砍青盐,江城子怒吼一声,挥剑斩了那人胳膊,青盐一滚躲过那落下来的断臂与剑,江城子冲灵善喊道:“快保护少主!他不能武!”
颜执在南城的护卫真不少,庄府外一波院子里一波屋子里一波,事先还偷袭庄寒酥安置在府外的侍卫,除了府外一波侍卫缠斗,屋里这几个人武功上乘,但架不住对方人太多,而他们心全都分一半在不生不死的青盐身上,更是分心乏术;这个时候,也就颜执有资格气定神闲,一双眉眼全黏在青盐身上。
“我母后,对你下了毒?让你不能武?”
青盐汗涔涔的抬头看他,“殿下高兴么?心中可舒坦些?”
颜执苦笑着摇头,“跟我走吧,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