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庄寒酥蹑手蹑脚的光着身子下了床,也不敢点蜡,偷摸捡起昨夜自己撕坏的信纸拼凑,借着天将亮的光左看右看,大概看出了这么个意思:我与你到此为止,再别见面,各自安好。
青盐其实写了挺多,不仅说了不再见,也诉出不再见的理由,但庄寒酥只选择性眼瞎的看见这个意思;当即又后悔自己昨夜冲动了。
天亮的时候多少有些寒气,庄寒酥又没添衣服,被活跃的小细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转身想上床再搂软香如缎的青盐睡个回笼觉,哪成想一回头就看见青盐侧躺在床边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脸我早知道的玩味神情,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调调:“呦?王爷若想要,要求小人再写一份就是,怎么大清早的光着身子去捡?待会儿叫灵善他们瞧见了......丢人不丢?”
丢人这俩字青盐着重点了点,庄寒酥脸一黑,把捡起来的碎片扔桌上,上床便扑过去,“我非让你这嘴说不出话来不可!”
这么奢靡的日子过了一阵儿,青盐每日落得清闲;颜执可就不是了,自见到青盐那张浆糊粘起来的:再别见面,各自安好;之后,彻底炸了庙,非要和庄寒酥没完不可,庄寒酥几日来被他缠得与青盐没羞没臊的时间都少了,整个人都多少带点儿阴郁。
青盐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即不管也不问,倒是庄寒酥沉不住气,先开口道:“你就不想问点儿什么?”
青盐平躺在床闭目养神,有一搭没一搭,“什么?”
庄寒酥侧过身看他,“比如你的小情人有没有来救你,又是怎么灰头土脸的回去。”
青盐:“我不是写了信给他。”
庄寒酥勾起嘴角,“你倒是了解他,不写信还好,看了信就没完没了。”
这也不能怪颜执,俩人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准备共赴云雨,结果被庄寒酥一截胡,就说要各自安好再不相见,任是谁都会觉得是庄寒酥威逼利诱的。
青盐依旧闭着眼睛,不咸不淡,“那我可以当面说。”
庄寒酥这些日子被他气得也有了些免疫,没那么暴脾气,只是伸手狠捏了一把青盐的屁股,恶狠狠道:“都是我的人了,还想会情人?你想的倒是美。”
青盐被他捏的疼了,蹙了蹙眉睁开眼,给了他一眼白,突然给被颜执弄得没心情胡作非为的庄寒酥白的心神荡漾;一双手情不自禁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嗅着颈肩便开始落下细密的吻;青盐被他这腻歪的动作膈应坏了,实在不喜欢庄寒酥动情吻他如此亲密,上床归上床,吻还是有区别的;干脆出言激怒,“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得美?”
庄寒酥听得一愣,话里话外看他是另有打算的意思,顿时怒了,把青盐一丢丢出怀里,青盐手腕上的锁链便细碎的响起,庄寒酥扯去衣服压上去,“你就是不肯消停是吧?”庄寒酥拽了拽锁链,“看来我得再给你准备一个了?”
青盐不为所动,“真要来救我,一剑就劈开了,准备几个也只是时间问题。”
庄寒酥:“......”
青盐自己就愿意找虐受,几乎每次都是被庄寒酥折腾到里外骨头都酥了才能让这位王爷熄火;但凡庄寒酥想要跟他软语温存一会儿,他必定出言不逊。直把庄寒酥气得头上冒火毫不客气他才开心,经过双方多日的调教;青盐是越来越经得起折腾了,庄寒酥是越来越不会跟他好好说话了。
青盐想得明白,他与颜执的缘分恐怕是尽了,前前后后一个两个的都来阻止,又不是坚如磐石的感情,哪还有重归旧好一说?但颜执名字叫的应景,执念不比庄寒酥少,青盐把两个人都放下了,奈何两个人都不愿意放下他。
到真如庄寒酥所说;他就是个能让两国交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