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灵渡身手不凡,接下来的半个月偶尔小闹,安全渡过。
终于,在一个月多几日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那个青盐一直心存疑虑的城——南城。
庄寒酥在南城有一座府邸,也不知道他一个北国人在南城买哪门子府邸,青盐晚上把庄寒酥哄睡着,自己到园子里算不,舟车劳顿却也格外清醒。
青盐展开手中的信条,拇指在那字上缓慢的拂过,突然在那纸上落下一片雪,青盐一愣,仰头望天。
下雪了。
青盐现在很少有能感知到自己情绪的时候,多半时间如同行尸走肉,不咸不淡无滋无味;相比之下,烦躁不耐烦的情绪倒是占了多半。
纵然喝了无情水,偶尔还是会怀念从前自己有情的时候,并且努力的记下那些令自己欣喜的日子,牢牢刻在心里,以此抚慰自己越来越无情的心。
所以这时候,他更怀念颜执了。
“爹爹!”
青盐:“......”
他才出来不到一刻钟啊!
青盐回过身,庄寒酥正赤着脚只着一件薄衫怯生生站在他身后,“爹爹?”
青盐瞥了一眼他的脚,“进屋去。”
庄寒酥走上前来小姑娘一样拽着他的手,俊眉无辜的皱着,这股小媳妇儿气息实在与他的脸不搭配的很。
庄寒酥:“爹爹一起么?”
青盐无奈:“爹想自己待着。”
庄寒酥:“我陪爹爹!”
青盐沉默片刻,实在不想管他,转过身去捏好手中的纸条,“你哪怕有一刻能让我安生么?”
从一开始见面,到现在,就没有一时一刻。
他就是不肯放过他!
直到这一刻,青盐心中突然涌起难以忍受现状而造成的冲动。
庄寒酥在后抽搭抽搭吸鼻子,似是要哭;青盐却突然回过身朝屋里走去,庄寒酥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回房青盐便脱下自己的大氅,随后是外袍、内衫,赤着上身脱下靴,坐上床斜睨他;庄寒酥以为他要睡觉,一蹭一蹭的蹭到床前,被青盐猛地往怀里拉,青盐顺着力道躺倒,让庄寒酥压在他身上。
青盐:“你不是想要我么?我给你机会。”
庄寒酥冷峻的脸上挂着孩子般的稚气神情,瞪大眼睛看他,一时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青盐:“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