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会为我考虑了,我担心他会拒绝符清——或者是这些年来别的追求者,是因为我。”颜晚秋有些不安的攥紧了姜沅白的手指,“但我好像一直忘了和他说,其实我对于他的感情生活没有那么多意见,这些年来,他一个人熬过oga的发情期已经太辛苦了,我只是希望能有个人来照顾他。”
关于颜知书曾经破碎的婚姻,姜沅白虽然没有听到过一个完整地叙述,但他生性敏感,多多少少能从父母和颜晚秋的态度里读出些什么来。确实如同颜晚秋所说,现代的医疗科学虽然发达,但还没有达到能让一个曾经被alha完全标记的oga彻底清洗掉标记的方法,无数如同颜知书一样遭受了婚姻不幸的oga们要么选择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解,要么选择像颜知书一样,熬过一个人的发情期。
可是即便是离婚,大部分的oga也会寻找新的alha来陪自己度过发情期,正如alha会寻找新的oga来度过易感期。或许只是一个安抚作用的临时标记,但效果远胜于没有任何温度的医学药剂。
alha强忍着生理本能,独自支撑着去度过易感期已经是一件非常叫人难以忍受的事情,但姜沅白在生理书上读到过,oga的发情期只会比alha的易感期更能折磨人。最原始的情感被抑制在绝对的理性下,药物是最平凡的唯一安慰。
“别紧张。”姜沅白弯下腰来,将额头抵在颜晚秋的肩膀上,想要安抚眼前这个beta朋友的情绪,“等到这周末放假,我们一起去看看颜叔叔,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第17章
虽然嘴上说着要颜晚秋不要紧张,但姜沅白实际上表现的比可能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后爹的颜晚秋还要紧张。
万一符清真的成了颜知书的男朋友,甚至成为了颜知书的绑定alha,可是又对颜知书不是真心的,对颜晚秋态度也不好,那该怎么办?
姜沅白一想到这种可能存在的情况,就焦虑的恨不得咬手指:可万一颜知书明确的拒绝了符清,他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可能性,颜晚秋要是担心颜知书多年来一个人忍受辛苦却始终没有另一个人可以依靠,那又该怎么办?
在他的预想里,没准周末跟着颜晚秋一起回家,还会正巧遇上对颜知书死缠烂打的符清。可等到真正坐在颜晚秋家里时,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一人手里捧了杯热牛奶,听着颜知书问他们学校里最近学业压力重不重,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颜晚秋看了眼姜沅白,借着他们身上还盖着同一条毛毯,用手指在薄毛毯下碰了碰姜沅白的胳膊,传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姜沅白也摸不清是什么情况,怎么颜知书看上去和平常丝毫没有什么区别,好像从来没有遇见过符清这个人一样。
“爸。”看着颜知书坐在餐桌边看起报纸来,颜晚秋轻轻喊了他一声,“符清他现在在哪儿?”
“哦,回去了,现在已经到布达佩斯了吧。”颜知书抬起头,“你问他做什么?是怎么了吗?”
“回去了?”颜晚秋手上一用力,坐直了身子惊讶道,“他就这么回去了?”
颜知书不清楚颜晚秋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是的,不然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