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姜沅白语气无奈,“她那样雷厉风行又特立独行的女a从小只会欺负我,我没有受虐倾向。”
“真的?”起哄的同学又说,“怎么欺负你了?”
姜沅白的发小叫做吴绮梦,小时候就住在姜沅白家隔壁,和他一起长大。与姜沅白不同,吴绮梦很早就出现了分化成为alha的迹象,幼儿园时代就堪称当地一霸,小学时就能成为校园大姐,手一挥就是一群小弟做狗腿。
而姜沅白不一样,姜沅白从小长得细皮嫩肉,说话也温声细语,还喜欢加上听上去像是在撒娇的语气词。步入青春期发育之后,他的个头往上窜,但行为习惯并没有改变多少,不少人稍微了解一下他之后就会笃定:他以后绝对会分化成一个标准oga。
陈怀兰日渐觉得养他就像是在养公主,看他的目光也不自觉的充满了更多宠爱,甚至还特意和吴绮梦的家长商量过,等到姜沅白分化成oga,两家就预定成亲家,省的以后找对象时有什么其他不如意。
结果就在姜沅白十四岁生日的当天,家里爆发出一阵酸甜的信息素,一个草莓味的新晋alha就此出现。
双方都分化成为alha,家长们自然也就降低了撮合的热情。alha与alha之间存在着信息素的排斥,虽然社会上也不是没有aa恋,但真要让他们成为强扭的瓜去在一起,倒也不是家长们愿意做的事。
大大咧咧的吴绮梦压根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倒是一向警觉的姜沅白从两家长辈们的谈话和反应里猜出个大概,忍不住去找吴绮梦长吁短叹:“还好分化成alha,不然被包办婚姻就是我的未来。”
吴绮梦当他是在发神经,对他的念叨选择性忽视。她比姜沅白分化的早,也更早的接触过属于少年人的感情问题,每天都忙着和不重样的oga们你侬我侬。
她向来叛逆不羁,换对象的速度比得上姜沅白给课本换书壳的速度。有时候被没解决好的情感问题逼得头晕脑胀时,她就爱找姜沅白聊天侃地,让这个发小给他当垃圾情绪处理桶,有什么苦水都一股脑的在姜沅白面前倒出来。
姜沅白并不在意被吴绮梦当做感情问题的垃圾桶,他用怜悯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注视吴绮梦,看的吴绮梦以为自己在和圣父对话,下一刻就能得到心灵的洗礼和升华。
这次来找姜沅白也是差不多的原因,她给自己标上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标签,自以为没有人能拒绝自己的魅力,没想到在转学来的纪律委员手里翻了车。姜沅白听她翻来覆去的说那个纪律委员斤斤计较又蛮横任性,要不是觉得日子无聊又被猪油蒙了眼,谁会去想追她这么个烦人精。
姜沅白无证上岗做情感咨询师,明明是个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的男性alha,却和吴绮梦一起揣摩oga的心理活动。但路过的同学们不明真相,以为是男a女a在搞别样禁忌之恋,所以才一股脑的起哄。
眼见没有八卦可以深挖,围在一起的同学都一哄而散。颜晚秋原本在半梦半醒间即将踏入周公的怀抱,却被这些捕风捉影的无聊闲谈吵的睡不着,被迫听着姜沅白解释来解释去,前言后语拼凑在一起都显得冗长。
颜晚秋一阵头晕,只好暂时将脑袋从桌面上解放,额头前还顶着被胳膊压到微微弯曲的额发。他的双眼还没来得及聚焦,耳朵已经先听见前桌的oga同学喊姜沅白的名字,笑嘻嘻的问能不能借给他看一下英语作业。
“你是要看我的英语答案吗?”姜沅白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挺好笑,“相信我,你自己写的准确率会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