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姻为纽带,两家的合作似乎就算是多了一层看不见的保障。
个人意愿并不重要,再说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您……”郁霁搅动碗里的粥,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
“是那小姑娘自己不乐意的。”郁霭林慢条斯理的跟郁霁一起吃夜宵,动作神态以至于语气都十分不符合他的外表与人设,“我告诉她我有爱的人。二十多岁正好是幻想美好爱情的年纪,她说本来自己的感情就身不由己,自然不想再做破坏别人爱情的恶毒女人。”
郁霁点点头,觉得那女的还挺单纯的,不是他爸会喜欢的款。
嗯,也不是他爱的款。
他喜欢宓寻那样的,欠儿唧唧的浪,完事儿翻车了还会怂的那种,纯情的点也很奇怪,明明感情经历丰富,但有的时候还会像个毛头小子似的羞红了脸。
郁霁端起碗,打算再去盛一碗粥,“她怎么说的?”
“她跟家里人说我不举,和我在一起她很难受。”郁霭林喝完了粥,语不惊人死不休。
没有子嗣后代的婚姻,自然不够有保障,于是合作婚姻作废。
郁霁:“……”
“诶,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隔壁门口有一个男人在徘徊。”郁霭林想起什么般,“你一个人注意些,那人挺神叨的。还有点儿眼熟……”
“眼熟?”郁霁皱眉,起身去窗户边看了一眼,却见封群玉似有所感似的,抬头朝郁霁望来。
两人隔着窗子与院子对视了足有五六秒,最后是封群玉看着郁霁咧开嘴笑了一下,舔舔嘴巴先行离开了。
封群玉笑得让人很不舒服——白而锋利的牙齿,过分红艳的唇色,还有那张又消瘦了一些的微陷脸颊……封群玉今天没戴眼镜,眼睛没了镜片的遮挡,里面的疯狂神色再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暴躁意味也随着那一笑而愈加狂暴。任谁见了,也不会觉得封群玉是正常的。
郁霁有些相信封群玉是真的对宓寻‘情有独钟’了,之前好歹还收敛了一些,如今,没有宓寻在的时候,他那病态神色举止竟是与疯子无异,或者说是野兽也可以。
深吸一口气,锁好窗子又拉好窗帘,郁霁这才回身坐下,将那天自己同宓寻经历的事情跟郁霭林都讲了,还起身将封群玉的名片翻出来递给郁霭林。
“那我叫人把他轰走得了。”郁霭林接过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起身,“行了,别想了。记得刷碗。”说完这话,郁霭林便打着哈欠上楼去了。
郁霁:“……”
事实上,郁霭林上楼后便开始着人调查起那个叫封群玉的男人了。
转天早上,郁霭林拿到传真看过后,那表情,岂是一个一言难尽可以概括的……
封群玉,男,四十三岁,曾因猥亵多名幼童被判刑九年。服刑期间,又因为斗殴挑衅滋事被加刑两年。入狱前,一直在少儿美术培教育机构工作,是一位挺有才华的油画教师,当时不少家长都聘请他来教导自家孩子学油画……
郁霭林的助理搜集调查消息的能力很高,他甚至还查到了被掩藏的部分真相……
比如,封群玉曾经也是宓寻的油画启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