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表里不如一的典型无异了。
但知道归知道,可郁霁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要去保护宓寻。
啧,男人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保护欲啊。
“隔壁门口那男人好怪啊,看着精神不太稳定的样子,别是刚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吧?”进了屋,宓寻一屁股坐上沙发,将空调开了,温度调到了16度。
他一边摆弄遥控器,嘴里还一边提醒着郁霁,“他要是真是你邻居,你上学下学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儿。”
“咱们国家,神经病杀人可是白杀,不用担任何责任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宓寻打了一个激灵,他搓搓胳膊,“他那眼神,看我跟看食物似的,还是他的所有物的那种食物。”
郁霁递给宓寻一杯温水,看他咕咚咕咚喝完,接过杯子的同时顺便还抢过了遥控器,将空调温度又调回了24度,口中却是问宓寻,“你在家也这么吹?”
“不是啊。”宓寻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儿,“在家里我是哥哥,一般都是充当你这个角色来管贪凉的宓钊的。”
郁霁抽抽嘴角儿,正想说什么,就听见院门被砸响。
院子的大门是敞着的,如果有人来串门,一般都是直接进院子,摁宅子的门铃,当然了,并没有人来郁霁家串门,除了宓寻。
郁霁走到窗子处看了看,见郁霁又皱起了眉,宓寻也趿拉着拖鞋奔过去瞧。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男人停下咣咣砸门的手,冲着他俩温和有礼的笑。
彬彬有礼,行止得当,可宓寻就是觉得这男人精分得厉害,应该有几个分裂人格,没准还有报社倾向。
似乎是觉得自己对这男人如此恶意揣测不大好,宓寻别开眼,他虽然有防备陌生人的意识,却很少如此恶意揣度他人。
但……似乎自己对这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很抵触,或许说……在见到男人正脸的那一刻起,他心底就涌上了莫名其妙的厌恶感。
宓寻摇摇头,追上已经走到玄关处开门的郁霁,“一起。”
陈述句。
郁霁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到底是没拒绝。
开门进院子,郁霁垂着眼睛问男人,“您有什么事情吗?”
一张扑克牌脸,冷冷淡淡却自有气场,看着就让人生怵。
男人咣咣砸门的那只手有些红,毕竟敲那门用的力气小了,隔着一个院子,屋里的人是听不到的。
“我是来打听些事情的。”男人没进院子,就站在门口,笑得温和而略显局促,他甚至还对站在郁霁身后,探出头瞧自己的宓寻笑了笑,“就是隔壁这户人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