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霁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讪讪道,“无意间听人说的,想起来就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宓寻弯着唇,“素描只能算一般,我擅长油画,听宓钊讲,小时候我学过一段时间,私教老师也说我很有天赋。”
“听宓钊讲?”郁霁不解。
宓寻笑,“嗯,小时候的事情,我……很多都记不清了。”他轻笑一声,“兴许我小时候出过车祸,失忆了,哈哈,电视里不是都那么演的么。”
车祸一词,扯动了郁霁的神经,他捏着宓寻的手臂,很用力,“别胡说。”
宓寻见郁霁心情似乎开始转阴,忙转移话题,“诶,我油画还不错啊,哪天有时间,我给你画一幅吧。”
其实宓寻没说的是,他自己其实并不太喜欢画油画,甚至他还有些惧怕那些鲜亮浓稠的颜料,但矛盾的是,他也并不讨厌这些。
闻言,郁霁有些意动,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嫉妒攀比的小心思是十足的弟弟行为,于是略有犹豫。
“诶,有了!”宓寻以拳抵手心,“文化节我画油画,给你。”
郁霁绷紧嘴角,不泄露一丝情绪,语气冷淡而矜持,“三天时间,画油画会不会有些赶了?”
“不会,大不了我今天回去就开始画。”宓寻摸摸下巴,沉思,“其实,用色也需要润色的……”
郁霁扒拉了一下宓寻摸着下巴的胳膊,“刚握完笔,都是细菌。”
宓寻盯着郁霁的手,“诶,你这手也不错啊!适合画画。”他眼睛亮晶晶的,“小拇指也够长,你要不要学,我看你似乎对油画也有点儿兴趣的样子。”
郁霁原本转晴的心情再次转阴。
什么叫“也不错”?“也”是什么意思?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脑子里想着卓旻那个男人?这是什么道理?
郁霁不开心了,郁霁有小情绪了,他自己将之归为,是自己不喜欢那个叫卓旻的人的缘故。骄傲自大,他不耻与他为伍,就是“手的联想”也不行!
“听说你也经常做噩梦?”郁霁将自己的手从宓寻手里抽出来,继续夹在两.腿之间,他一边低头做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宓寻啧啧两声,突然凑近看着郁霁认真的侧脸,郁霁身子一抖,默默用力攥住手中的笔倔强的不后退,因为他觉得那样自己似乎有欲盖弥彰之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看着郁霁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嗖嗖红起来的耳朵,宓寻一个手痒,没忍住又跟郁霁招欠,伸出爪子捏住了郁霁的耳垂,烫烫的,薄薄的,他没忍住,还用手指捻了捻又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