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霁看着桌上那明显到刺眼的鸡蛋灌饼,默了一瞬,转头朝靠窗户的那边看去。
宓寻正趴在桌子上玩手机,见郁霁扭头看自己,他趴下,眯了眯眼,晃晃手中的手机,示意郁霁那是自己给他带来的“尝鲜”早餐。
与郁霁这种桌面比脸都干净的座位不同,宓寻和环海大多数的同学们一样,课桌上摞着满满的书本,左右前各摞着三大摞。
好在宓寻还算是个整齐仔细的人,书本的边边角角是平整没有破损折角的,高高的书本跟个小城堡似的,无形中竖起一个“安全地带”,而“安全地带”里则趴着一个名叫宓寻的“小公举”。
宓寻胳膊压着一侧脸颊,那半边脸的软肉被压的扁扁的,衬得他嘴巴嘟嘟,刚喝过水的唇瓣粉嫩嫩湿漉漉,跟刚被春雨润过的玫瑰花瓣似的。
看得郁霁眉头一跳,心虚似的扭回了头去。
光头扯着自己的前桌一同看好戏,见郁霁回过头了,光头前桌揶揄道,“瞧也瞧过了,别墨迹了,开吃吧。”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肯定是初中那边的小胡同里的,我都闻见味儿了,他们家天天队排得老长,啧,宓渣男对你可真是上心。”
“说话就说话,别舔嘴巴。”郁霁撂下书包,“跟糊了层猪油似的。”
光头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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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阳来找茬儿,似乎成了惯例,就跟灰太狼似的,明明每次都被喜羊羊坑得不是挨打就是被炸飞,可还是日日夜夜的执著着来作死。
大概是觉得宓寻“郎心似铁”,爱情无法挽回了吧,齐朝阳索性日日来找郁霁的麻烦,秉持着“自己不舒坦了,也不能让郁霁好过”的准则。
他倒是会挑时间,专挑早晨跟晚上猫在环海的后车棚,守车待郁霁,以及趁着中午郁霁去食堂吃饭的时间。倒也不是打架,齐朝阳有自知之明,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也就是口头酸几句,挤兑挤兑郁霁,找找场子而已。
那日早晨的鸡蛋灌饼事件,让大家更加肯定郁霁跟宓渣男有一腿了,即便没在一起也快了,连光头都这么认为。毕竟宓渣男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要心有心,除非郁霁眼瞎心盲,不然怎么可能不坠入爱河?
这几日,齐朝阳跟苍蝇似的总在郁霁耳边嗡嗡嗡,郁霁有点儿烦了,连带着也有些恼宓寻。
不提齐朝阳那个智障,连他同桌光头都觉得他跟宓寻有一腿!可事实上,他俩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郁霁有些气闷,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一下子对宓寻那么冷淡,让原本十分热情的宓寻一下子冷静矜持下来了。
宓寻要是能跟一开始似的那么主动就好了,郁霁想,那样就坐实了宓寻真的对他有那么些不可言说的意思,然后他就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宓寻,跟他划清界限。
什么喜不喜欢吃这个,那个好不好看的,通通都不要发微信跟他分享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