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频繁地觉得林瓒可爱了。
每一次林瓒朝他跑来,他都像浮在云端,身体轻软愉悦。而他也总是渴望着林瓒到他身边来。
他想,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就让我开心,我却这样地在肖想他。
我真的,太恶心了。
最恶心的是,那晚做了梦以后,他的身体却记住了那种滋味,此后几个夜晚,他都在梦里重复着那样的行为。
白天,他巴不得把自己揍一顿,愤恨地告诉自己别他妈再想了。夜里,最深最直白的欲望全都跳出来,狂欢着,凶神恶煞地揭示着他有多少肮脏的、真实的想法。他越想要克制、隐忍,梦里那个陌生的方寻就越要他看到他实际上到底有多疯狂。
方寻快要受不了了。
连杜瑞都忍不住在课间休息时对他说:“寻哥,节制一下,你才刚退烧呢。你看你这黑眼圈,这脸色,啧。”
方寻一把抓住他,让他凑近来,咬牙切齿地问:“我总想看人哭,是什么毛病?”
杜瑞一脸惊讶,隔半天嘿嘿笑着说:“变态啊你。”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方寻的心却沉了下去。他放开杜瑞,轻描淡写地笑骂了一句。
心头却难受得厉害。果然是变态。
梦里面,林瓒都哭成什么样了,他还那么兴奋。每个夜晚,都要欣赏他的眼泪。
那些不为人知的倾向,那些他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罪恶的念头,就在见过了林瓒的眼泪以后,气势汹汹地朝他而来。
……
眨眼便到了周末,是方寻跟客人约好拍摄的日子,他原本想让林瓒过来帮忙的,就可以两个人待在一块儿。但现在他是根本没脸见林瓒,就一个人带着相机和灯出了门。
民宿里环境很好,光线也不错。方寻自己请了一个造型师来给客人做头发、化妆,开拍前他就坐在一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