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是要去站街吗?”“穿成这样是要去站街吗?”“穿成这样是要去站街吗?”……
这句话犹如魔音入耳,在他耳边尖利地吵嚷着,一遍又一遍,听得林瓒毛骨悚然。
咚!
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林瓒直直地滚落到地面上。
梦醒了。
“喂,你没事吧?”楼上传来方寻的声音,他倚着栏杆看下来。
林瓒摔得有点懵,手肘还磕到了,隐隐作痛。他慢慢爬起来,没吱声。
好像装着鱼和水的塑料袋子破掉了,水全部流了出去,鱼儿艰难地摆动着身躯,快要撑不住了。
林瓒的难过情绪从早上酝酿到现在,直到在梦里再一次想起那句可恶至极的话才漫漶而出。他觉得好难以理解啊,为什么会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说那种话?
“摔疼了?”方寻已经走下来,他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稍微唤回一点林瓒的意识。
林瓒仰起脸,问他:“为什么缪惟的爸爸要对她说那种话?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吗?”
方寻一怔。
他看到林瓒眼里满是不解,还带有隐约的固执。
“缪惟是她爸的亲生女儿。”
“那怎么可能会这样?”林瓒讲话时尾音微颤,是在发问,但他明明已经知道事实,只不过在徒劳无益地试图拒绝这样的事实。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情感,方寻有点不忍:“人是无法避免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