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没有愁苦到足以成为诗人,又没有冷漠到像个哲学家。但我清醒到足以成为一个废人。”——埃米尔·米歇尔·齐奥朗《眼泪与圣徒》
后来我第二次见到林皓燃,是在我参加的一个社团当中,其实社团,我本不想参加的,但是学院会加分,即使是没什么竞争力的我,还是有一颗上进心的。但后来我也想,参加音乐协会,其实还是跟我喜欢音乐有关吧,毕竟这也是为数不多的爱好。
一年之后,退会的很多,我倒是没有走,这个协会的人大多数是不会乐器的,只是喜欢唱歌才聚在一起,会弹琴的被学校弦乐队拉走了,会唱歌的加入了合唱团,有梦想又会唱跳的会去原创音乐社。而我们这个小社团,仅仅是夹缝中的野草罢了。不过,我们社是隐藏的season乐迷社。
我会一点简单的吉他,但是因为追星,为了season学的,后来也不经常练。由于是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老成员,套了个副社长的称号,招小朋友的时候还必须在场。
我就是在宣传的时候再次遇见了林皓燃。
由于我们社人少,也不打算招很多人,于是就没有摆台,社长挂了个牌子在我的脖子上,我心里是拒绝的,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更何况是女孩子。
纸牌上面写着“四季春乐社,随缘招人。”
一上午了,没一个人过来,我们四个(社长、两个副社长、一名团支书)坐在凳子上,蹭着别人社的遮阳伞,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机。
啊,我早说过,这样是招不到小朋友的。
中午了,我摘了牌子准备去吃饭,我们几个把东西扔在凳子上,到旁边的学二食堂吃饭,回去的时候,我们的凳子被移出了遮阳伞,另一个社团取而代之。
我只看了一眼,径直走过去拿我们的东西,社长说:“原创音乐社的?蹭到大佬们的地盘了。那我们还是溜吧。”
我没有意见,与人打交道向来是我不擅长的,默默地把我们的宣传牌收起来。我似乎听到了旁边传来的一些细碎的闲言。
“谌功?”我抬起头,林皓燃那张没有任何阴霾的脸就露在我的面前,我对他点点头,他好像是有些拘束似的:“是你啊。”
我还是点头,无语的收拾我们的东西。
社长戳了我一下,我反应过来,对林皓燃说:“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你们的地方。”
林皓燃穿着球衣,好像是才打完球就过来的,我似乎还闻到了轻微的汗味,他连忙说:“啊,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在。你们还用吗?明天上午可以借给你们。”
我刚想拒绝,想到自己不是社长,于是把头扭过去看社长,发现社长已经痴呆了,我说:“问社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