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别过了,”贺岑无奈又好笑地截住了顾谦一个劲给他下套的话,“别在我这装可怜,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有些事真的无解。”
“无解,但应该也有题干吧?”顾谦看向湖边等鱼的凌寒北,“小叔叔,他又怎么了?我看着他,觉得他挺孤单的,您有点狠啊。不过呢,我是真不打算八卦的,而且也不想参与意见,毕竟感情这种事,外人插不上手,也不合适,我想天凌也没插手的意思,只是我们想让您知道,如果您需要有人说说这事,我们可以听,不愿意说,我们也真不追问。”
远处传来动静,湖面一阵荡漾,起竿了,可是鱼钩处是空的。
凌寒北收回鱼钩,瞪了一会空荡荡的鱼钩,而后重新装鱼饵,再次甩杆,甩出后,就又蹲那了,盯着水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薅着地上的草。
“小谦,他今年才二十五岁。”
顾谦收回目光,“嗯,然后呢?”
“你还记得小叔叔的年龄吧?”贺岑微垂视线,敛下波动的情绪。
“嗯,比我和天凌大六岁,然后呢?”顾谦声音温润,不疾不徐,让人很舒服。
“我以前还是想简单了,”贺岑索性也不回避视线了,就看着湖边的凌寒北,“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谁管将来的结果?可有些事真不是你想简单就简单的,小谦,你也许能明白。”
“嗯,我大概明白一些,小叔叔的意思是不同年龄段就会有不同的想法,也许我们十几岁时能去做的事,到了二十几三十几就可能不会去做了,所以不能错过,错过或许就是永远的遗憾,当然也可能不是遗憾而是后悔,是这个意思吗?”
“你懂。”
“我懂,但我不赞同,”顾谦抬手指了指湖边的凌寒北,“小叔叔,我就问您,您爱这个男人吗?不是把他当做孩子,而是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人,我不觉得在三十岁时做出的决定到了四十岁就成了错误,同样的二十岁的选择到了三十岁未必就成了冲动的结果。”
贺岑默然,顾谦也不出声,就静静地吹着拂过湖面微微湿润的小风,他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当然也是一个极厉害的说服者,但他不会去追问贺岑,如果不是天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念叨,顾谦并不想八卦。
“小谦,这一路走过来,你后悔过吗?”
“没有,”顾谦停顿了下,“但我退缩过,甚至憎恨过,但没有后悔过。”
“如果当初你回来的时候天凌已经选择了另一条路,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