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凌是正儿八经地学过,至于他当初为什么去学,他也不清楚,只记得有段时间他闲得长毛,心里空的发慌,就想找点事做做,鬼使神差地就找了个大厨去学艺了,当时酒店大厨还以为是这位少爷来视察工作呢,一阵紧张。
起初真是闲得无聊去学的,不是贺天凌真的很空没事做,是心里那种没着没落的闲,学着学着也就学进去了,他大概确实是人聪明学什么都快的选手,学到后来教他的大厨都以为这位少爷是不是想改行抢厨师饭碗?
其实后来贺天凌有琢磨过自己下厨房这事,这在贺家真算是独一份了,一琢磨其实挺简单的,就是他记得小竹竿儿吃东西看着不挑,其实挺难合他胃口的,喜欢了就多吃两口,不喜欢也不会说,就是少吃几口,所以才那么瘦。
当时脑子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一个人的胃?抓个屁,人都在太平洋那头,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
想他后悔,将来有一天吃到自己做的东西,好吃到后悔?更是见鬼,顾家想要什么样的大厨会请不到?!
……其实就是心里还想着要对他好!就这么简单。
等吃的几个人也没有全闲着,林泽还不能受阳光的刺激,尤其是水面反光,就留在屋内,想进厨房帮忙,又被顾钧撵了出来,怕这人磕了碰了或者被油烟给熏到眼睛,最后林泽端着一小盆新鲜的毛豆坐在客厅里剥,他在这里也就和顾钧还有顾谦熟悉些,那位小叔叔还有那个凌寒北他不知道怎么聊天,况且他们也不在屋内。
凌寒北被贺天凌打发去钓鱼了,说是鱼汤就靠他了,起码要两条,你是钓也好自己跳湖里抓也好,两条鱼,连鱼鳞都不能少的。
本来想找贺叔叔一起去的,但凌寒北拿了渔具出来后,贺叔叔已不在屋内,连那位顾市长都不在,就剩下林泽在,一问,说是两个人一起离开的,好像是顾大哥有事找贺先生。
凌寒北一听,只能放弃想让贺叔叔一起的念头,他清楚那两位要谈的事一般来讲都很重要,他不能去打搅,也知道林泽没法去湖边,就索性连客气询问都免了,直接拎着渔具去钓鱼了。
他和林泽也没什么话聊,这感觉彼此对应,虽然他和林泽年龄最接近,也算是相识一场,但真心是没共同话题,性格天差地别,唯一能找到点共同点的大概就是少年时代都过得不容易,起码跟其他四位有钱的主来比,这两孩子真是苦孩子。
奈何苦孩子也有不同的苦法,苦不到一块去,于是一个安静剥毛豆,一个动静颇大的去钓鱼。
贺岑其实就在二楼阳台上,阳台整的和一个小花园似的,还有两个面对面的秋千架,铁质的秋千椅上铺着厚软的毛垫,两张秋千椅中间是用三段并排摆放的原木做成的茶几,四周则是生机勃勃的藤萝牵缠绕成了个天然的遮阳伞。
从上往下看,一清二楚,但从楼下往上看,就未必清晰,密密的藤萝和花草做了天然的屏风,这小情调,有点文艺还有那么点隐藏极深的公主心。
坐在秋千椅上的贺岑忍不住笑了,轻轻地晃了晃椅子,“小谦,天凌这是把你当女孩子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