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竞不吱声,阴沉沉地盯着,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真要不吃不喝二十小四小时,他肯定是第一个被熬死的。
凌寒北上前端起粥碗,大口地喝了两口,然后将粥放下,“这样你就放心了?呵呵,你不怕我事先吃了解药,或者这里面下的是慢性毒药?”
被嘲讽的许竞倒没有发怒,他的精力有限,跟这个小基佬没啥可斗气的,连话都懒得多说,直接摆头,示意小基佬滚远点。
小基佬滚回到了贺岑身边,滚回之前又噎了人一句,“小心手抖,喝个粥把自己先炸上了天,那还真是蠢死的!”
许竞盯着人看了一会,而后阴恻恻地说道:“你比凌肃更蠢,凌肃死了,你来接班了。”
小基佬伸手给贺岑腰后又垫了个枕头,头都不回,“是啊,我接班,你嫉妒了?”
神他妈的嫉妒!嫉妒你们两代都是基佬?嫉妒你们两代都喜欢上同一个人?呸!真他妈的恶心!
贺岑心思细密,他直觉天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是让寒北进来陪他照顾他的,他借着遮挡用眼神询问凌寒北,凌寒北背对着许竞冲贺岑眨了眨眼。
贺岑的心又提了起来,眉心微皱,他的视线飘向了贺天凌,并没有停留就收了回来,两人的视线交汇了下,贺天凌刻意地闭了下眼。
没法读懂这其中的含意,也不可能读懂,但基于对自家侄儿的了解和狼崽子对自家侄儿的崇拜心理,贺岑知道他得想办法尽量配合了,但具体要怎么配合?贺岑此刻一头雾水。
略微一分神,狼崽子的爪子不知按到了哪个点上,一阵难言的酸痛直窜而下,贺岑猝不及防本能伸手去掐,掐住了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是掐在了大腿上。
心头巨震。
贺岑的手指差点被自己撅断,腿上被掐的疼痛虽然不明显,但却真实存在着。
狂喜、惶恐还有不敢置信,瞬间充满了贺岑的胸臆,他差一点点就要惊呼出声了……但事实上他只是稍微僵硬了下,而后他的手就从腿上离开了,闭目深喘了口气,将心头翻滚的情绪给强压了下去。
就这点异动,已让许竞停下喝粥看了过来,一只手伸向了放在一边的手雷。
“……疼,”贺岑又急喘了声,蹙眉隐忍道:“别按那里,难受。”
“怎么了?”凌寒北担忧地停了手,他已经很小心了,按得也很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