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喜欢!”凌寒北终于醒过神了,激动的双手重重地拍打了下水面,猝不及防被松开的贺岑身体往下猛地一沉,凌寒北赶紧把人给兜住抱稳,“贺叔叔!贺叔叔!贺叔叔!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是不是?是不是!”
“你要是再随便松手让我掉下去,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了。”
“不会!保证不会!绝对不会!贺叔叔,我不是在做梦吧?”凌寒北有些语无伦次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给他再大的脑洞他都不会想到贺叔叔会在今天接受了他,他是拯救了银河系吗?!“贺叔叔,我……”
狼崽子哽咽了,贺岑再次被震动到了,他一直都不相信狼崽子是真的,就算后来慢慢地发现狼崽子口中的‘喜欢’是认真的,但他还是没有信心能维持多久?他的喜欢是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可一次又一次,贺岑的心被牵着走了,等到他自己开始为这份感情辗转反侧顾虑重重的时候,已经说不好是谁陷得更深了?
起初的拒绝和回避是果决的,慢慢地发现自己越来越割舍不了了,但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和自我保护,总以为狼崽子会被自己袒露出的真实吓到,可结果却是把自己缠得更紧,昨夜的他其实差点就丢盔卸甲了,如果凌寒北胆子更大一些,或许昨夜贺岑就缴械投降了。
凌寒北的顾忌和对他的敬重让贺岑始终踟蹰在最后一道门槛之外,如果今天在看到他的双腿时凌寒北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震惊嫌弃甚至只是犹豫的神情出来,他们就绝无可能了,但凌寒北没有给他这个台阶退路,当凌寒北吻上他自己都不想看的腿问他‘还疼吗?’的时候,贺岑放弃抵抗了。
那瞬间,他差点落泪,他忽然很想告诉凌寒北,他其实很疼,一直都疼,他很累,他也很茫然和害怕,他甚至想开口求他抱抱自己,只是单纯地抱抱自己,不再是他摔倒或者无能为力时给予的援手,和脆弱无关,他只是一个人扛得太久了,他想找个人靠一下,就一下。
然后凌寒北把他抱了起来,他说他不愿意看到他坐在那张本不该出现了那里的长凳上,他问他‘我们可以不要那凳子吗?’
那一刻,他忽然很踏实,不再有羞耻感和抗拒,凌寒北的双臂很有力,怀抱很温暖,当他托起他那双无力瘦弱的腿时,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如同抱起易碎的瓷器。
这一次,贺岑主动伸出了双手,将自己交给了凌寒北。
傻小子初恋,哪里能分析出贺叔叔这千转百回的心里路程?规规矩矩地把人抱进泳池,老老实实地协助人复健,辛辛苦苦地压抑自己的欲望,最后忍不住了也是战战兢兢地啃完一口就像个小动物似的求好讨饶。
贺岑哪里舍得?
想开了,过了心里最后那道坎了,贺岑的洒脱和自信也就回来了,他给狼崽子上了第一课,什么才是接吻!
贺岑再一次吻了上去,凌寒北激动的情绪和狂跳的心也因这个更温软缠绵的吻而渐渐地落回了实处,不是做梦!不用掐自己大腿了!
这种事不用教,只需要引导,引导出本能即可。
凌寒北很快就反客为主了,吻到情动时,抱着人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收紧,搭在肩膀上的双手也同时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