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贺岑摇了摇头,“但如果不是我当年见过凌肃,对他有印象指明要他,那当年你们留下的人就是‘夜枭’。”
“可你的身份当时是高度保密的,连你的父亲都不知道……小岑,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严叔,不是我的想法危险,而是做这些事的人危险!”贺岑目光沉静地直视着站在他面前一直护着他的长辈,“严叔,您敢查吗?”
严叔一愣,“什么话?查!一查到底!你小子当你严叔是什么人了?严叔是老了,但还不糊涂,你的身份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一个巴掌,如果当年就有人刻意做安排,那调查的范围就在这几个人中间,其中也包括我,我们现在假设你的想法是对的,那么还有条线索我们可以追,就是当年来调查车祸的人,他是真的没有发现疑点还是帮忙掩盖疑点,这里面学问就大了。这些我会安排,你最好老实给我先滚回沪市去,青州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
“不,集团真的想在青州投资,我是投资人还没考察完。”
“你小子……算了,从小就倔,但严叔相信你有分寸,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小子别给擅自行动,更别想着拿自己做诱饵,如果‘夜枭’再次有所行动,你千万不要直接接触,我现在怀疑‘夜枭’有可能是利用你做饵。”
“您看我对谁都没有说,就只告诉了您,您觉得我会做蠢事吗?”
“你啊,哎,也告诉天凌那小子,手别伸的太长了,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收敛点,太出圈了就不好兜着了。”
“嗯,我警告过他了。”
“还有、还有你父亲那里……”
“当年瞒着他,如今也没必要让他知道,他那个脾气会坏事。”贺岑轻抿了下唇。
“那行吧,”严叔伸手捏了下贺岑的肩膀,“我这就回京安排,你注意安全。”
“严叔,你也是,注意安全。”
“放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混在我们中间,你严叔一定把他揪出来!”
凌寒北走进小楼时,正好和严叔错肩而过,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就分开了。
等走到楼梯口,凌寒北才想起来他见过这个人,还是他刚到贺岑身边没多久,这人在书房和贺叔叔聊了很久,后来就是自己犯浑,让贺叔叔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