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是狼崽子现从人屋后菜地里拔的,还带着不少泥,塞给贺岑的时候,贺岑是抗拒的,倒不是贺岑有洁癖,而是贺岑几乎就没做过家务,更别提厨房里的活了,估计也就是给自己烧个水泡个咖啡泡个方便面的水平,择葱不用人教,但肯定不喜欢,还弄一手泥。
可看着狼崽子又是剖鱼又是劈柴的,贺岑也不好意思拒绝干活,毕竟人家说是给他烤鱼吃,可天知道,他压根没贪这一口,但现在还能怎么办?你是人叔叔,干点活怎么了?
看到狼崽子把鱼用盐涂抹了一遍放在一旁,拿起工兵铲开始破坏人家院子里的土地时,贺岑实在忍不住了,“寒北,你到底要做什么?”
凌寒北低头认真挖矿主家儿子的地,“做叫花鱼啊。”
“叫花鱼?”贺岑搜索了下,对美食不在行,搜索不到,“那是什么东西?”
“贺叔叔,知道叫花鸡不?”凌寒北用力地挖了一铲子,“洪七公吃的那种。”
“你还看过金庸的小说?”贺岑意外了,“我怎么不知道?”
凌寒北用工兵铲在已挖好的小土坑周围拍了拍,把泥土拍拍实,抬头看向手里还捏着一把葱的贺岑,“嘿嘿,没看过,但玩过游戏。”
“所以你就打算做一道在游戏里的菜?”贺岑无语地看了看手中才择了一半的葱,“那么请问鸡和鱼的共同点在哪?”
“都是荤菜,”凌寒北放下工兵铲,去打了一盆水端到贺岑面前放下,似乎颇为嫌弃地拿过还没弄好的葱,“贺叔叔,你这速度不行啊,而且你看,这好好的葱都给你弄断了,贺哥……”
“弄断了怎么了?”贺岑被说的有点挂不住了,把手里的葱往腿上的小筐里一丢,“断了的葱难道就不是葱了?”
“贺叔叔,你一点都不虚心,”凌寒北继续挑剔着,“来,我教你。”
“不用!”贺岑皱眉拒绝,“我为什么要学这些?浪费时间!”
‘咔嚓’一声,是手机照相机发出的声音,贺岑一愣,抬头去看发出声音的方向。
凌寒北也不知什么时候摸出的手机,“贺叔叔,你赌气的样子真可爱。”
贺岑脸一沉,“删了!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