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江澜神色复杂,好像又想笑又想严肃地骂他。“你是在背台词吗?”
“我本来就在背台词啊,我背错了吗?”他不解。
江澜有点气:“我是说,你说台词说得像在背书!你要多点感情,你很生气,你很生气你知道吗?”
他又试了一遍,可是除了声音大了一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你很生气贺大少!你想想,这是有人破坏了你心爱的宝物!你能明白那是什么感受吗?”
有人破坏了他心爱的宝物?
他心爱的宝物,是什么?
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他心头闪过。他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那个模糊的影子没有在他心里留下姓名,那个影子转身就走了,他想要去追寻,可是他找不到。
他开始四顾周围。
周围是昏暗的,虽然有路灯,但是光线并不不是很强,灯光笼罩的范围也不算很远,到另外一盏路灯中间的那一块儿,已经很暗了。天上挂了一轮弯月,离地面很遥远。
他心爱的宝物是那人吗?
不是他吧,毕竟他是一个人,而不是物,即使说他是宝物也不行。
他没有办法拥有他,他没有办法对他宣示他的所有权,他只能爱慕他——这就是他权利的全部了。
可是他是不能够容忍任何人接近他的,那人对任何人的亲密都会让他难过,让他生气,让他的世界黯然失色。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去阻止吗?他不是野兽,那人也不是玫瑰花。他没有办法生气地质问那些靠近那人的人,“是什么人采摘了我心爱的玫瑰花?”
或者是说,“是什么人靠近了我心爱的人?”
——这样是不对的,他没有权利这样说,也没有权利去做什么。当有人靠近那人的时候,他所有能做的事情,只是难过和生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