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楚江月愈发不善的眼神,燕翎意识到什么,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
手中出现一面小镜子,燕翎对镜左右看了看,不怪楚江月误解,这幅形象确实很糟糕。
重新束好长发,用河水擦干净脸上污渍,镜中之人很快变回白皙柔弱的模样。燕翎收起镜子,见楚江月一直看着这边,思考了一下,大方将镜子递过去:“你也想照照镜子?”
楚江月眼皮一跳,直言拒绝。
脖颈和手腕上没有印子,也没有那事过后的气味,看来果真是他想岔了,也幸好是他想岔了。
他抱剑起身,跃上树梢,道:“你这几天在何处?”
被送进牢子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燕翎努力美化道:“一个教人洗心革面,重获新生的地方。”
“牢房?”楚江月毫不留情地戳破真相。
燕翎低下头不说话。
“怎么进去的?”楚江月皱眉问。
燕翎目光游移:“被人陷害。”
“被谁?”楚江月越发怀疑燕翎做事的靠谱性了。
“谢临清。”燕翎小声道。
听到这个名字,楚江月思绪有一瞬被拉回前世。
由口传心授、志同道合的师徒变为刀剑相向的仇敌,只需要短短几年。一百余年的斗争中,谢临清熟悉他的想法习惯,他也洞悉谢临清的谋略意图。
能不洞悉么?毕竟谢临清十岁便拜入他门下,亦是他下山后的几百年收的第一个弟子。心决、剑法、策略和计谋皆由他亲自教授,就连那柄多次让他重伤的同光剑,也是谢临清十五岁时,他带他入古剑冢中获得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