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难得松口,楚江月的眼睛一亮,坚定道:“好。”
婉菁斜勾唇角,示意他附耳过来,柔声说了几句,最后道:“一年之年,你取了来,我便考虑给你一个机会。”
不过大抵是不可能了,那样东西生长之处可谓穷凶极恶,本身也无甚用处。以楚江月如今的修为,其难度不啻于上刀山下火海。
明年今日,这
里或许会添一处新坟。
婉菁带着浅笑等楚江月的回答,楚江月丝毫踌躇也无,应道:“等我。”
他转身而去,雷厉风行的背影让人不免诧异。
婉菁笑意淡去几分,拨了拨腕间镯子,身形慢慢消失在乱坟岗中。
……
雪停之后,一月中,春风草长,庭院里转眼绿意盎然。
小筑中植了许多梨树,原身想必很喜欢这种树,秦枢记得梦云山脚亦种了数株。
正是花开的时节,小童帮他将桌案搬到梨树下。
无事的时候,秦枢在桌案边练字。春风拂来,未成新句,一砚梨花雨。
练字能让他心情平和,不受某只小狗的打扰。
对,是狗,谢临清在他眼里已经不算人了。
许是那夜温泉给谢临清带来了什么灵光,这一月以来,秦枢严整的春衫下,牙印从一边肩头蔓延至另一边腰侧。常常旧的未消,又添了新的。偏生每个都下足了狠劲,离见血只差一步。
跑也跑不出山门,打又打不过,秦枢能怎么办,只能安慰自己,好歹谢临清会挑着地方咬,知道不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