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师尊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有与无,久别重逢,却连思念也不肯承认。哪怕看其他师叔的眼神,都远比看自己的温和。
房间里,人已经不在床上了,靠着暖墙睡得正熟,没听见他的脚步声,身上只着了白色中衣,面无血色。
谢临清弯腰摸了摸他放在身前的手,冰冰凉凉,指尖白到几乎透明。
连薄毯也不盖一条,就这么想伤寒?
他皱着眉将人打横抱起,再一次感觉到怀中人的确瘦了,抱着毫不费力,腰上更加不剩什么肉。
来到床边要把秦枢放下时,秦枢醒了,下意识拍开腰上的手,道:“床上冷,我不去。”
“爱去不去。”谢临清顺势松手,任秦枢摔在床上。
秦枢意识清醒了,有了暖墙对比,更加不愿意钻进被窝。
下一刻,谢临清往被窝里塞了个银质小暖炉,里面供了灵石,没有香灰,似乎是某种法器。
有了暖炉,被子里就温暖许多,与在暖墙边相差无几。
不得不说,师兄师姐们虽修为高深,却无人想到这一点。凡人的体质与修士不同,哪怕烧着地龙,体寒之人也仍会畏冷。
尽管谢临清面色仍不为所动,这方面倒是悉心。
秦枢看了他一眼,浅浅打个哈欠,抱着暖炉裹紧了被角。
检查好窗户有无关紧,谢临清吹熄蜡烛,从房中出去了。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同以前那个养伤还要撒娇留下秦枢的小狗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