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事情,清风抚过发梢,除了偶尔落叶旋转飞降的细碎声音外,山林静谧,官
道寂寂,阳光晒得秦枢微微阖眼,竟是有些困了。
下意识往身后靠了靠,寻求个舒服的姿势小憩。眯了一会儿,秦枢倏尔想起,背后不是靠枕,是他徒弟。
他直起身子来,有些许不好意思:“方才压着你了吧?”
被他靠着的时候,谢临清分毫未动,稳稳地驭马,闻言道:“未曾,师尊可放心倚靠。”
“罢了,为师回车厢。”如果这是好兄弟,秦枢说不准就靠上去了,不会客套来客套去的,但对方比他还小几岁,叫他十分介怀。
秦枢一撩垂帘,钻进了车厢。
车厢外,谢临清收回目光,身子往马鞍前移了移,觉得空荡荡的。
又行了五日,无事时秦枢展开地图,见离湖禄省的双湖只剩下三天路程。
灵马脚力非凡马可比,普通马匹需要行一个月的路程,灵马只需八九天便能跑完。
秦枢在马车上已经闷得很无聊了,八七持续装死,古书晦涩难懂,每天除了和谢临清聊聊天,看看窗外风景便没什么可做的了。
他只盼着快到双湖,好找找县令霍成的不自在。
这日,官道上终于不再是匆匆而过的马匹,出现了一辆与他们同路的马车。
这马车离他们稍远,车厢用黑檀木打造而成,拉车的凡马也是马中名品,车夫打扮更是齐整,看上去名贵不凡,许是哪个名门贵族出行。
两辆马车的人本该没有交集,后面那辆马车的主人不知下了什么命令,车夫驾马匆匆赶上来,谢临清狐疑地看了两眼,并未搭理。
“且慢!”那马车行到与他们并肩的距离,里面的人撩开轿帘,露出一张鹤骨霜髯的脸,这老者梳了个道士髻,身上穿着修士服饰,向秦枢这辆马车大声问道:“在下观车前马匹,似是灵马,车内可是道友?在下青元宗松霜子,可否请道友过马车来赏脸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