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过往的很多年一样,已经做到事无巨细均亲力亲为的小白这一次也只是想获得老大的一声肯定,一句赞赏。
但贺执却懒得搭理他,嗯嗯啊啊敷衍了一晚上,耷拉着眼皮频频看表。
时钟一指向九点,贺执立刻抬手招来waiter:“你好,结账。”
林宵白汤还没喝完对面已然站了起来,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起身追到楼下,贺执十分钟前叫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他甫一露面就被拽着领子扔到了黑色大众的后座。
“晚安。再见。”
林宵白震惊乘车离开,刚刚好是九点二十。
贺执揣着兜倒退几步,仰头望着三楼落地窗后的灯光,冷酷眼神渐渐软了下来。
“我结束了。”
许啄今晚不小心喝了点酒,头有些晕,自我预估还有十分钟失去意识,站在电梯间连忙抓紧最后时间给贺执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成功。
电梯停在一层,眼前越发模糊,许啄在同学的搀扶下脚踩棉花一样走出亮堂的大厅,迷迷糊糊的,却一眼便看见了等待他的那道笔直身影。
身影向他而来,他却驻足不动,某一秒耳边似乎听到方择的一句“许啄哥哥!”,下一秒他便突然软了腿脚,柔弱无骨地跌入了来人的怀抱。
谁的末日长得像河
河的末日长得像我
一楼的咖啡厅播放着少年低哑的梦,贺执的手机还在他的掌中亮着微弱的呼吸灯,如果此刻他轻触点开,方择便能看清午时这两人的一段庸俗对话。
——岁月如梭,沧海桑田,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贺执了。
——但我还是那个看上贺执的许啄。
但我,还是那个永远都会爱上许啄的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