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啄:“?”
校园里这会儿空荡荡的,贺执就这么蹲在树池边,戴着副从苏泊尔那儿搞来的平光眼镜,特别认真地挖着土。
背影相当执着,比三岁还小半个月。
许啄看了他一会儿,也缓步挪了过去,蹲在贺执身边,刚刚好看见这人真的从土里挖出个包了纸的存钱罐。
许啄:“??”
贺执欣慰地捧着小猪端详了许久,直到腿都蹲得有点麻了,他才把手上尘封的财产递到许啄面前:“园园,聘礼。”
非常沉甸甸的一只小金猪。
许啄郑重其事地接过来,对着长方形的入币口打量黑乎乎的内部——什么也没看出来。
又晃了晃手腕,也没有动静。
贺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又伸出手把许啄拉了起来。
“是纪念版游戏币,装满了。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附近还有家游戏厅,只要在一台机子上拿到了最高分,就可以去前台换一枚。”
贺执那时候翘课,除了去学刺青,剩下的爱好就是路过游戏厅进去转一圈然后弹着游戏币走出来。
林宵白后来总是一派胡言地哭诉:都是这个王八蛋把游戏厅玩垮的呜呜呜。
“很漂亮的,每一个上面都印了不同的人物头像。”
贺执好像怕他不喜欢,忙不迭地解释:“老板那时候说等我集齐一百个,他就以我的脸为原型印一个,结果我才收集了七十六个,他就卷铺盖跑人了。”
他不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我找他好几年了。”
这人时常会很幼稚,在别人以为屁大点重要的事上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