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啄今天走之前可没和他提过这件事。贺执从小皮到大,检讨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过不少,但许啄可不会和他一样。
作为年级第一的“表哥”,贺执忽然感觉好膨胀。
怎么办,有点儿想给他妈打个阴间电话:喂,贺女士您好,您没能实现的梦想,儿子帮您完成了。
贺先生默默暗爽着,都没注意到自己堵在门口让人进退不得。
女生看着他身后沉默不语的成年男人,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您是……许啄的叔叔吗?”
这孩子怎么记性这么不行,刚才还认出来自己是表哥,一眨眼的工夫就忘了。
贺执回过神来,敏锐知觉光速复位,他一步迈出去,警惕地回过头来。
夏天还穿风衣正装,神情淡然,长得还行,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
贺执抬起手,礼貌又欠打地笑了起来。
“您好,我叫贺执,执啄的执。”
离家长会还有半个多小时,广播站里这会儿只有许啄一个人坐着。他本来想先回班呆着,但还没进门就被同学告知彭主任正在广播站等着他,好像是演讲稿还有哪里有问题。
但许啄敲门报告了好几声,推门进来时才发现,压根儿就没人。
他无所谓地走进来捡了张椅子坐下,拿出手机给贺执发了条短信,这会儿还没有得到回复。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捉圆圆。
园园靠在墙边闭目养神,门边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他睁开眼,歪过头,瞧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秦峥。
又是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