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院长不是人。顾言没有看错，院长看见他时，冒着红光的贪婪眼睛，跟食人魔很相似。

食人魔也说了，这个疗养院里有很多跟他一样的存在。

顾言猜测，这个疗养院，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个隐藏着魔鬼的地方，院长不是人，病人是食物。这样的地方，还能称之为“疗养院”吗？

顾言掩去眸中神色，面容平淡的跟在院长身后，即使他发现了，院长不过是在带着他绕圈子。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院长在一间门面前停下，他脸上带笑的转过身，手轻轻一拧门把手，门就开了，他让顾言进去：“言言，这就是我的房间，进来吧。”

院长脸上的伪装，快要突破那张人皮，浑身散发着阴邪气息，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像吃人的恶魔。

偏偏他脸上带着笑，虚假又可笑。

顾言垂下眼睫，遮住眼里的情绪，轻轻点了下头，抬起脚，就要走进房间。

不过几秒，顾言就进到了房间里，院长见顾言进去了，脸上的笑变得更深了，那张端庄的人皮，嘴巴一下子裂开到耳后，露出猩红的米且大舌头，舌尖像蛇一样分叉开，牙齿像鲨鱼一样，又多又密，个个跟尖锐的刀尖似的。

一口就能咬断人的咽喉。

他的身形也逐渐缩小，最后缩小至一米高，身上的白大褂被尖利刺扎破，他全身呈黑色，皮肤上布满了鳞片，还带有黑色尖刺，主要分部在四肢上。

院长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的样子，四肢米且壮又短小，他的嘴很大，就是为了方便吃东西。

院长赫赫笑起来，阴森又恐怖。